这是太出人意料的事情,他们居然再度交集。这意味着什么?
到底是多年纵横商界,明镜心中震惊,语气倒依然平静,只问:“明诚?是桂姨的那个孩子?”
“正是。”
明镜深吸了一口气。当初把他们分开的时候,明楼年纪还很轻,什么事情她还做得几分主。一晃十余年过去,明楼入职了伪政府,却又说是心向着抗日,整日里没一句真话,是完全看不透了。
早些年,她还会费心筹划这个弟弟的婚事,但到了这个年纪,也差不多全明白了,明楼是根本不打算结婚的。理由也很堂皇: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但真的全因为这个吗?没有丝毫当年因素的影响?
她又想起上次去酒店找明楼时,在他房间浴室里看到的人影。仔细一琢磨对照,那个青年轮廓上是有几分当年明诚的影子。
与小时候稚气未脱的面貌相较,时光洗练过之后,只有更清隽秀美。只微微一笑,便不知能哄到多少女孩子。
有当年的情分打底,如今又重遇,以长官秘书的身份朝夕相处。若说明楼对他毫不动心,委实值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明镜自思一会儿,点头道:“原来是他。难怪上次酒店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似曾相识。既然这样,等会他来送文件的时候,就请他进家里来坐坐吧。我也想问问他和桂姨这些年的情况。”
明诚就这么走进了明家。他的确不愿惹事,不过事情来了也没什么好躲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什么杀戮场都见过,明公馆还谈不上什么龙潭虎穴。
客厅里的人有点多,除了明公馆的人之外,还有明楼的堂兄明堂和妻子,在一个桌上打着牌。无论是谁都是通身的气派,身份和家世熏陶出的自然而然的贵气。
小时候对此多少有些畏惧,不同阶层带来的天然隔阂感。现在却已知道,人的起点没法设定,但能将路走成什么样却全凭自己。所以,无需羡慕,无需畏怯,大可以以平等之心相对。
明镜抬眼,看到上次在浴室见过的青年身姿笔挺地走了进来,微笑着一躬身,道:“见过大小姐。”
称谓上倒是很拎得清,把位置摆得挺低,但没什么卑下的感觉,一派利落从容。
明镜一边抹牌,一边平静地问道:“这些年,你们过得怎么样?”
明诚一笑:“就是现在这样。”
明镜又问:“桂姨如今年纪也大了,身体可还好?”
明诚简单地答道:“挺好的。”
明镜接着说道:“我这弟弟要求一向挺高的,想来你这份工作做得也不轻松?”
明楼打岔道:“姐姐这话说的,好像我在盘剥人似的。”
明镜斜他一眼:“难道你不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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