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带孩子启蒙,但是让他养一个孩子,他现在还真没做好准备,除非戏志才做好当爹又当娘的准备。
挑了挑眉看过去,荀彧眸中的意思显而易见。
摇头笑了几声,戏志才招来守在远处的婢女,将郭奕交到婢女手中然后摊了摊手,“现在奕儿不需要文若,去城外走一趟,如何?”
不知道书院又来了哪位奇才让戏志才这么执着,索性今日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荀彧将放在石桌上的琴抱在怀中,然后示意可以出发了。
他可不信这人让他去书院只是为了一个雅集,能将消息传到他耳中,这次雅集定然有可以培养的人出现。
平日里事物比他更多,这人才没有那么多闲功夫天天出去。
什么也没有解释,戏志才保持神秘不说书院中到底怎么了,只是让人准备好马然后就和荀彧一同出城到郊外的书院而去。
“新来学子的答卷彧尚未来得及翻看,志才这般可是有谁入了眼?”
停在了不远处的驿馆门口,荀彧看着书院来来往往的人,转头看向戏志才问道。
拉着荀彧先进驿馆换了身衣服,戏志才微微眯起眼睛,只道稍后再说。
二人稍作掩饰找了个角落过去,细细观察之下,没有费太大功夫,荀彧便发现戏志才便对着一个方向关注颇多。
青涩的少年人站在角落里,既不参与旁人的争论也不与身边人交谈,只一个人在那里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扯了扯戏志才的袖子,荀彧眼角含笑的问道,“可是这少年让志才牵肠挂肚非要出城?”
神色如常看着荀彧,戏志才双手负在身后,然后一本正经道,“若是有文若在,便是天涯海角忠也会赶过去。”
“伶牙俐齿,志才果然是被奉孝给带坏了。”被一句话给堵了回来,荀彧摇了摇头,真是越来越逗不动了。
“要说这句话的可不该说文若。”意味深长的看了荀彧一眼,戏志才有些心累,当然更多的还是欢喜。
也就只有在他面前文若才会露出这般神情,平日里对谁都是一副温和的模样,这样不好、不好。
想了一会儿,戏志才将思绪收回来,然后低声在荀彧旁边将那少年的身份说了出来。
马钧,扶风人士,家贫,所以年少便出来四处游历。
因为书院刚办起来没多久,里面的学子宁缺毋滥,一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所以说,这人的才学毋庸置疑。
但是让戏志才主意的不是他的才学,而是其他地方。
这少年不善言谈,才学也并非同期之中最出众的,但是能动手改造工具的却只有他一人。
尤其这改造的不是旁的,而是耕种的工具。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粮草有多重要毋庸置疑,这少年小小年纪就能作出这般成果,若是让他接着钻研下去,岂不是让天下百姓都受益无穷?
并非只有考取功名行军打仗才算有本事,能在农事上有贡献,其功劳比之保家卫国也丝毫不差。
可何况,看过这人入学答卷的戏志才表示,在行军谋略之上,这人的天赋实在比不上他在那些工具上的造诣。
与其浪费精力非要考取功名,倒不如好好引导一旦,好让这少年做些更擅长的事情。
有戏志才在一旁说着,荀彧终于想起了马钧这个名字熟悉在哪里了。
马钧马德衡,这便是被称为“天下之名巧”的大师啊!
曾经在万花天工坊中见到过这些自古时传下来的小物件儿,荀彧对这个名字还是有些印象的。
让他这人的不是因为他能做出来多少威力大的武器,而是这人研究出来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和农事生产以及百姓的生活相关。
在这个动乱的年代,马德衡闷头造出来的那些东西,实在是夹杂在诸葛弩木牛流马之中的一股清流。
不善言谈却精于巧思,若不是被戏志才偶然发现,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在众人眼前。
现在也好,以马钧的性子,真的让他成为众人的焦点只怕更是不妥,倒不如依旧这样安安静静的自己想自己的。
感叹了几句之后,荀彧和戏志才也没打算过去,依旧站在他们的角落里观察着对时事争的面红耳赤的学子们。
马钧性子腼腆,口齿上又占不了便宜,所以这些事情他向来是不会参与的,就算旁边友人尽力想让他开口,大庭广众之下他也说不出话来。
尝试的次数多了,友人也就不做无用功,只让他一人在角落里看着旁人唇枪舌战就已经满足了。
对视线比较敏感,荀彧与戏志才又没有过于遮掩,因此,在他们转移了注意力之后马钧便抬头看向这两位方才看了他许久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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