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蔓瞄见卢先生貌似蛮愉悦,估计此人就吃陈越这套,有钱人的怪癖!
她大早吃的汤粉,折腾半天确实饿了,但牛排早就连热气都不冒,吃了会不会拉肚?
于是她坚定婉拒:“我这阵减肥,不吃肉,谢了。卢生,如果我的老板不反对,我就告诉陈大哥一声?”
卢先生瞟了眼陈越,掏出dun烟盒,“啪”地弹出支香烟。
陈越忙举着打火机混充小弟,一边道:“不用不用,卢老大向来防火防盗防记者。”
“知道还不滚远些。”卢先生笑骂一声,叨着烟扔了张名片给李晓蔓,吩咐:“打办公室电话,报你的名字,留下联系方式,说卢生介绍的工作你接下了。”
李晓蔓毕恭毕敬接过名片,告辞走出包房。
左右望望,长长的走廊安静如故,只有一位送菜的服务生走进某包房,那身板架势实在不像黑涩会成员。
她不由惭愧自己疑心生暗鬼,揉了几下笑酸的脸,低头细看卢先生的名片……喳,整整一面都是头衔,abc学会理事公司董事,还有什么艺术指导策划师等,不知哪个才是实职。另一面倒是简洁,只印了一个“卢生”,加一个办公电话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 卢生:即卢先生,粤语称“先生”往往省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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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子鉴定:文中所写情节,一个dna亲子鉴定就能戳破,但1鉴定技术的应用始于20世纪80年代,当时技术并不过关,90年代技术逐渐提升,至检测领域新兴的行业迅速发展。
然而直至今天,这个行业在国内也还没有较好的规范,只有国际标准(如aabb)可遵循,而获得了aabb认证的机构其实不多。真有这个需要,找内行打听清楚,被假鉴定骗了钱还在其次,家庭冤枉破碎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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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神秘雇主是谁
李晓蔓走出蒙罗莎,但见街头阳光灿烂、行人如鲫。她摸了下饿瘪肚皮,认为钱还是能省则省,坚强了拒绝各色小吃的诱惑。
上了公交车,运气挺好,竟有座位。坐下后,她抱着背包顶住胃,患得患失感涌起:虽然茜姐说过不会在意,终究是挣外快,会不会令茜姐感觉不好、找个借口炒了自己?
她不愿离开乔若茜,不只是工作轻松工资高住的好,恰恰相反,付出远低于收入,会给本就欠缺安全感的人带来更强的不安全感,所以她看到机会就不想放弃。
她不愿走,更多的是产生了依恋,理智上知道要不得,乔若茜和她非亲非故,只是雇佣关系罢了,但感情上却控制不了。
在她不长的人生中,见识过的可不少,从偏僻山乡到小县城、到繁华都市,人面更迭,却难得有人关心她。
在乔若茜之前,对她最好的是张老师,将她带离山村,改变了她灰暗的命运。但对张老师来说,她也就是个有些可怜的小保姆,会让她读书,是张老师从一开始便想让她读护校,这样无论是照顾患心脏病的张老师,还是将来帮张姐带孩子,她都更专业。乔若茜不同,总是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告诉她不会限制她的发展,只要努力,未来有无数种可能。乔若茜不是空口说好听话,而是创造了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条件,留给她那么多时间自我充电。更特别的是不替她拿主意,让她自己选择学什么。她彷徨的同时,深知这才是为她好。
在和陈越往来的过程中,两人少不了会谈到乔若茜,陈越的评价是“阿茜冷心冷情”。
对此她也有感觉,亲爱的茜姐不是“日行一善”之辈,依稀恍惚只对她特别些。但自己有什么值得茜姐特别对待?难道像杜记者说的,茜姐是蕾丝?不可能!虽然她没谈过恋爱,常识还是有的,如果某人对某人有某种想法,相处方式绝无可能像她和乔若茜这样。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她决定先放放,还是想想怎么对乔若茜讲,有一点是肯定的,与其让衣食父母发现自己捞外快,不如主动坦白,抽空闲挣几个小钱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回到住处,小李筒子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做饭省了,泡方便面!
方便面是她搬过来前乔若茜买的,又刚刚经历潮呼呼的三月,再不吃浪费。
她快手快脚用电热杯接了水、接上插头,然后拿起座机拨传呼台。
跟着乔若茜跑新闻时,她领教过那追风赶影节奏,也就从没打扰过,现在不得不打扰,而且最好通个电话。于是她往传呼台留下一句琢磨好的话:“茜姐,有空时请给我一个电话,大约占用您一刻钟。”
工作狂的回电姗姗来迟,是夜李晓蔓都睡着了,正沉在不大安稳的梦中,听到客厅电话铃响,一时都搞不清是梦是真。
电话铃持之以恒,响到第五下,她终于抓起话筒。
所幸怎么讲她在肚里盘旋了不知多少遍,倒也讲的有条有理。
乔若茜习惯性不时“嗯”一声“哦”一下,李晓蔓不知不觉被调起谈兴,略带委屈地提起那碟冷牛排,抱怨不能打包带回来热热吃。
乔若茜大感堵心,打断道:“把那个卢生的名片读一下。”
李晓蔓已经能背下来,不用回房间去取。
乔若茜听她背了卢生的两个头衔,又打断:“是个掮客,常为有钱人办些‘小小不言’的事。你打开传真,打到自动,明天或后天我传些资料给你。早点休息,挂了。”
话筒中传来“嘟嘟嘟”的断音,李晓蔓一脸茫然: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