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店门口死了一个人,那个人是怎么死的?大哥你心知肚明,但是你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你只说是有人来闹事,你是不信任我,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阿初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蛋糕店门口那么明显的一个划粉痕迹,是用来标示出事故现场死者的轮廓跟样子的,也许大哥你当时跟**走的急没有看到吧,或者你并不太清楚那个是做什么用的。”
阿初一愣,他真的没有关注过这一方面。旋即,他想起阿次是军校出生,侦缉处的少校副官,什么样的案发现场,侦缉案情他不擅长去勘察呢?阿初露出了一丝苦笑来:“我到忘记了,阿次你的擅长。”
“你曾经对我说过,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是不是?”
“没错。”
“但是你并不信任我……你将我当成了一个毫无用处的傀儡,一个金屋藏娇的经不起风雨的稚鸟,你企图将所有的危险都阻隔在门外,你觉得可能么,大哥!”阿次厉声叫道:“如果你爱我,你为什么不同我分享你的危险!”
“我……”
“你不是在保护我。”阿初刚想开口,却被阿次打断,“你是在圈养我。”
“阿次!”阿初大叫了一声,“霍”的一声站起来,俯视着阿次的脸,阿次的话尖锐的让他感觉到受伤的创痛感,他是不愿意让阿次深入险境,当年动乱时代的威胁,恐惧,焦虑担忧还没有受够吗?他真的不愿再让阿次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结果,他的用心却被阿次
苛责至此!
阿次毫不畏惧的看着,“虽然我明白,如果我是你……我也可能同样会有这样的行径吧……”
“阿次……”
“因为我也在乎你,我也不愿意让你涉险,我也尽可能的希望大哥你平安喜乐。”
阿次无奈地摇了头,“我知道大哥你有意隐瞒我的时候,我很生气,可是我也很感动,我比谁都要明白你的苦心,但是我做不到置身事外啊。”
阿初重新跌坐回椅子上,他用左手抚着额际。
“阿次啊……”他笑得有些无奈,“你说话总是这么……”
“尖锐?”阿次自己也歉然地笑了一下:“抱歉……我本来并不想说的这样冒犯……”
“你说的对。”阿初明确地说:“我确实不愿意让人涉险,尤其是你……我再也不想让你过那些刀枪血影的日子。”
“但是事不随人愿。”阿次说:“跃春,我,现在连大哥你都已经被袭击了,接下来还有谁呢?阿四?阿福?或者某一天我们全家都在睡梦中被人杀死了,我难道就会同意不闻不问让你一个人扛着一切?”
“不会。”阿初说。
“所以,你更不应该瞒我。”
“我自己也不过是云里雾里一头雾水,其实也并不是刻意隐瞒你,这一连串的事情错综复杂,我自己也快被搞得一团糟了,再牵连到你,我就更加力不从心了。”
阿初如实地苦笑。
“大哥……”阿次缓和了口吻说:“我今天去过了两个地方,第一个蛋糕店门口,第二是那天我遇到的锅炉爆炸事件的事发现场。我察觉到一些事情,大哥你想听么?”
阿初的眼神迸出神采,他挺起了腰杆。
阿次将他所怀疑的揣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阿初,从蛋糕店的中毒事件开始,就有这样一只手推动着他们的命运,操纵着他们的方向。
阿初越听越惊诧,他直视着阿次的眼眸,那双眼睛冷静,锐利,镇定一如当年,从未改变,阿初不禁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错虑了,他不该刻意的去隐瞒。
“如果这一连串事情都串联起来,证明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也就是说我们的生活全部都落在那个人的掌控之中,这个人无疑是非常隐蔽和可怕的,我们在明他在暗,只要他不表露身份,我们就一定会有危险。”
阿次讲述完他今天所有的揣测之后,慎重地,执意地盯着阿初的眼睛,“大哥,你只想让你明白,我也非常非常的担心你,就想你担心我一样。”
阿初真的动容了,他原本愕然的脸上一点一点的转变为怜惜和爱意,最终变成了他一把将阿次拥揽入怀的冲动。
“抱歉……阿次……”阿初弯下腰去单手用力抱紧了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阿次,阿次,阿次……”
他情不自禁的在阿次耳边耳语,呢喃着他的名字,一声声的亲昵软化了阿次的心,酸涩了他的眼眶。
他的手掌揉入阿次的发丝之间,阿初觉得喉咙发堵,不断深深地吸着气,却一时就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面对面的凑近,靠贴着的举动倒是让阿次的耳根有些微微发烫。
大哥。”阿次羞赧并且有些迟钝地转头,显然阿初这样的亲昵让他不由自主的不自在起来。
“阿次,你看着我。”
阿初的右手受了伤,固定着没办法动作,他就用左手去扣住阿次的后脑勺,额头凑过去,交颈相贴。阿次本能的想挣扎,但看到阿初裹着纱布固定着石膏的手臂,突然整个身子都不敢再动弹了,生怕一不小心再次碰伤了阿初的胳膊。
“如果我的行为让你觉得是一种束缚,我向你道歉。”
阿初将哽在喉咙口的话一字一句地说出来:“阿次,我从没有想过束缚你。我只是比谁都紧张你,比谁都在乎你,我……我只是怕……”
他搂着阿次,慌乱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