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够惊险的,谢景安听的出了一头冷汗,心里念叨了一句真是老天保佑,便加快步子往外走。
出了宋府,上了宋良带来的骏马的马背,谢景安一路疾驰的奔向南城门,此时赵有山带来的五千兵马已经全部进城了,正在清点人数和休整,一看到谢景安,先是惊讶了片刻,而后一脸大喜的迎上来,一躬到底,行了大礼:“末将见过顺王殿下,末将救驾来迟……”
这个关头谢景安哪有心思听他废话,没等他说完就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将人扶起来,道:“别拘泥于虚礼了,快告诉本王,你怎会率兵前来救援,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谢景安原以为是赵有山得知了平州情势危急的消息,才会前来支援,不想他摇摇头道:“末将并未得到什么消息,而是听说殿下来了平州,有些担忧,便带了五千兵马前来看看,若是殿下无事自然最好,若是有事也好派上用场,末将想着顶多就是被殿下训斥一番挨一顿军棍,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来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谢景安哭笑不得,宋良也有些无奈,但最多的还是庆幸和高兴,身手胳膊一拳捶在赵有山胸口,大笑着道:“好你个小子,平日里看你憨傻,这会儿就机灵了,本将看你是装疯卖傻。”
三个人略微寒暄了一番,不等谢景安开口,赵有山就自请将带来的五千兵马供宋良驱使。谢景安自然没异议,宋良也不客气,当下接过五千人的指挥权,开始排兵布阵起来。
对于打仗谢景安没什么经验,也帮不上忙,勉力了他们一番后,就直接回了宋府。
如今有赵有山五千兵马的加入,谢景安和宋良等人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不过到底敌我悬殊,这场仗依旧打的很艰难,不过好歹让他们多撑了两天,算上前面的三天,离三路大军到来的时间不远了。
这两天的时间,赵有山带来的人马也死伤的七七八八,若再等不来援军,当真是山穷水尽,无路可走了。
大约颌曷也知晓了破城在即,在临近天黑的时候,竟然放缓了攻势,颌曷的大汗骑着一匹骏马在无数人的簇拥下走到城下,距离不远,却也不近,恰恰超出了平州守军弓箭的射程范围,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大声道:“周朝的王爷,本汗看在你是一个勇士的份上,就饶你一条性命,让你的人开城门投降吧,不然等本汗的勇士们攻下城门,到时候不止是你,就连城里的人统统都要死,周朝的王爷是没见识过当年平州城被本汗攻下时的模样吧,那血都染红了地面,一层又一层,凄惨的叫声也好听极了,本汗原是没打算屠城的,可都怪他们的叫声太好听,本汗一个没忍住,就杀光了,难道周朝的王爷还要再经历一回吗?”
颌曷的大汗原本是想吓坏谢景安,在他看来,周朝的人都是一群绵羊,即使是平州城的守军,也不过是一群长着犄角的绵羊罢了,经他一吓,即便不会吓得投降,也会被吓的六神无主,失去抵抗力,却不想谢景安跟周朝的其他王爷不一样。
他本就对颌曷痛恨至极,听到经大汗身旁的那名颌曷人翻译过这番话后,气的眼睛都要充血了,几乎是颤抖着手打开喇叭的电源,咬牙切齿道:“不用大汗提醒,本王也记得当年那笔债,大汗或许不知晓,本王这个人毛病不少,最大的毛病就是记仇,你杀我一个周朝人,本王就要杀你两个颌曷人,本王不知道大汗听过我们大周朝的一句话没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你屠了我大周朝四座城池,到了今日,该是你们偿命的时候了。”
随着谢景安的话音落下,远处的地平线上仿若流淌过来一片黑色的潮水,迅速朝颌曷大军所在的位置席卷而来,原本胜券在握的颌曷大军顿时生出骚乱,谢景安等了十数天的三路大军,终于来了。
按理说周朝兵马与颌曷大军实力悬殊,即便人数相当,却也不是其对手,可如今颌曷大军围困平州城许久,久攻不下,几乎耗尽了耐心和精力,再加上他们所带粮草不多,早在两天前就开始杀马分食,即便如此也没有填饱肚子。
作战了十几天精神早就疲惫,又饥一顿饱一顿几天的颌曷大军哪里是吃饱喝足,精神饱满的大周朝军队的对手,几乎是两军交战不过是半个时辰功夫,颌曷大军最外围的队伍就被杀的七零八落,没了阵型,硬是被撕开好几道口子。
谢景安看时不可失失不再来,干脆又拿起喇叭打开电源给了颌曷大军重重一击,谢景安解恨道:“大汗可能还不知晓吧,檀平关如今已被本王派去的人马夺回来了,如今大汗退路已失,又被我大军包围,当真是插翅难逃,依本王看,大汗不如向本王投降,本王看在大汗年老体衰的份上,留大汗一命,大汗以为如何?”
颌曷虽大多数都听不懂汉话,可总有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