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喜又摇了摇头。
万妼学着姚喜上次伺候她的模样,俯身吻住姚喜的嘴, 手慢慢往那里探去……
萍儿听到轿子里太后娘娘和姚公公正说着话, 好在听不太分明对话内容。她几次想回话都欲言又止, 听里面的动静小些了,才终于鼓足勇气在轿外道:“娘娘。皇上来了。”
万妼正热火朝天地忙活着,眼看就要进入正题,听说皇帝这个节骨眼来了瞬间一脑门子的火。上次要不是皇帝为了册封兰婕妤找上门来,姚喜也不会被隆宜强绑出宫去。她没好气地冲萍儿吼道:“就说哀家不见!让他走!”
太后娘娘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姚喜却不敢。她小心地伸手捡回衣裳,捂在胸前坐起身道:“娘娘,咱们不急这一时的。”姚喜其实被娘娘撩拨得很难受,可是只能忍着。
“怎么不急?”万妼扯过姚喜抓在手上的衣裳扔到一旁,再度将人摁倒在身下。
明成帝本来在大殿里坐着,见太后的轿子停在了杏林外的空地上,而太后却迟迟不下轿,便提步往轿子去了。
萍儿看皇上往这边来了,着急地拍打着轿子道:“娘娘,皇上过来迎您了!”
万妼怒了。皇帝有什么天大的事非得现在说?
怕皇帝虎里虎气地直接冲进轿子里,万妼只得迅速整理好衣衫,姚喜也要穿衣裳却被万妼拦住了:“你就在轿子里乖乖呆着,哀家打发走皇上咱们继续。”说完搂过姚喜又是一阵热吻。
万妼赶在明成帝过来之前下了轿。
“太后怎么迟迟不下轿?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明成帝过来扶住太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紧张地道:“可不是病了么!脸红额头烫的。来人啊,快传傅太医进宫。”
万妼心不平气不顺地瞪着明成帝,也不往大殿里走,只是冷冷地问道:“皇上有事就在这里说吧!”
皇后行刺太后的事怎么好当着下人的面说?明成帝扶着万妼往大殿走,边走边低声道:“事关重大,这里不方便。”
走了一段路,明成帝见抬轿的宫人还在原地傻站着,也不把轿子抬走,便回身吩咐道:“轿子怎么能停在这儿呢?快抬下去!”他语气有些不快。太后这几日因为姚喜失踪的事有些失神,身边伺候的人竟然仗着主子没心情料理他们就懈怠成这样了。
万妼瞪了明成帝一眼:“哀家的轿子爱停在哪儿停在哪儿。要你管!”
“太后今日火气有点大啊!”明成帝很少见万妼发这么大的火。以前万妼哪怕是揶揄他也是笑着的,最多会有些不耐烦。
废话!你老娘我正消着火被你这个不孝子打扰,火气能不大么?万妼气鼓鼓地撇开明成帝快步走向大殿。
“你们几个去澜液池把浴汤备上!”进大殿前万妼吩咐门外守着的宫女道。
呯地一声,殿门被万妼用力合上了。她坐也懒得坐,就那么站着和明成帝说话:“现在没人在了,皇上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赶紧走。”她家丫头还衣衫不整地在轿子里躺着等她享用呢!
明成帝觉得太后今日给人的感觉特别狂躁。万妼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天大的事砸下来都不变脸色的丫头,今日这是怎么了?吃枪药了?
他曾听太医说过,女子月信时情绪会起伏不定,躁郁异常。
难道太后这几日……一定是的。
这事儿他从嫔妃那里感觉不到,嫔妃们对他从来都是极尽讨好之能事,有火也是冲下人发,绝不敢冲着他。但太后不一样,像真把他当儿子似的,有火就发有气就撒,根本不管他是不是当朝天子。
“太后请坐。”明成帝怕太后这几日身子虚,站久了不好,将她扶到椅子上坐定了才道:“上次派人来这里刺杀太后的幕后主使查到了,刺客是乘皇后的轿子进的宫。”
万妼对于这个结果一点也不吃惊。或者说,只要凶手不是皇帝,不是姚喜,不是芫茜。不管查出是谁,她都不会吃惊,这天下似乎人人都有杀她的理由。
“她认了?”万妼的神色认真起来。反正和姚喜亲热是日常,方才那种烧心的感觉被皇帝吓退后就不大想了。
“嗯。她身边那个叫春杨的贴身宫女把罪顶了,朕下旨要处死春杨,朱氏情急之下才认的罪。”明成帝凝眉道。朱氏似乎料定了他看在夫妻多年的份上狠不下心,才敢出面保春杨一命。
“好一个忠仆义主。”万妼定神想了想,问明成帝道:“此事当真全权由哀家作主?”
“嗯。”明成帝点了头。“主理后宫之权朕已经让朱氏移交给兰婕妤了。”
“兰婕妤?皇后倒了,论位分也该贤妃啊?”万妼并不想兰婕妤在后宫权势太大。送姚喜出宫这事儿肯定是兰婕妤的主意,若是兰婕妤的权力越来越大,没准还会把姚喜从她身边带走。
这件事上她是吃亏的。因为姚喜的缘故,她不好与兰婕妤计较,但兰婕妤对她未必会客气。
“朕是有心立她为后的,让她早点学着打理后宫也好。”明成帝说这话时脸上没了往日提起兰婕妤时的幸福感。
万妼本来在犹豫要不要废掉朱氏,听明成帝这么说倒是打定了主意:朱氏的后位绝不能废!她可不想有个权大势大还看她不顺眼的大姨子挡在她和姚喜中间。
万妼是那种主导权得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才会安心的人。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