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曦看着他恳切的眼神,几乎要气得笑出来了。
这可真是……可真是……
但面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和煦,微笑着道:“姐夫这是说什么话,陛下不也说了么,言官风闻奏事,又不是定谳了,未必就会问罪。且松开手,有话好好说。”
张宗谅盯着那双黑漆漆晦涩不可测度的标致凤眼,手上抓得更紧了些,一字一句道:“对啊,我是你姐夫,伯阳你不会不管我的,对不对?”
周曦抿了抿唇。
这简直是要挟了。
却也只是摇头笑道:“是啊,都是一家人,说甚么见外的话。”
这才终于将手腕抽了出来,白皙的皮肉上已是被攥红了一圈,分明的五指印子。
周曦有些厌恶地想,待到回了政事堂,还是要先叫人打水来洗一洗手。
皇帝好像也确实只是敲打一下,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动静,转眼过去十日,恰逢周曦休沐,难得放松了些,用过午饭恰有暇,正在考校侄儿周恪的功课,忽然听管家禀告说,大娘子带着甥少爷来了,求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