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铉病好了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若非儿时种种细节都还记得,他几乎要以为皇帝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掉了包。
直到那日他想逃出京城,又被皇帝手下的暗卫抓回宫里,听到皇帝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怔忪了许久。
“只是那个默默孺慕,总是含情看你、温柔待你的聂铉已经死了,如此而已。”
聂琪想,原来是这样么?
那你如今时不时流出的恋慕和不舍……又算是什么呢?
他忽然就没有了计较的力气,认命了一样,在后宫里住了下来。
自此聂铉常来他宫中厮混,从不避宫人,先时的惊异过后,那些宫人侍奉起他来也十分殷勤热络。
盖因他那好侄儿来他这处过夜,比哪个妃嫔宫里都去得更殷勤。
宫人为了讨好他,知他好道,特地搜集了好几部道藏堆在他案头,方便他随时翻阅。
近来更是连将他困在此处的人都冷落了他,心中先是讶异欣喜,旋即竟又是失落,失落之后又是对那失落的愤然不解。
正于诸般心绪辗转挣扎间,信手翻开一本书,却是一本道德经。
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