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被留了堂,心里却是庆幸,面上倒满是惴惴不安,小声问:“先生,可是子然昨日的功课做得哪里不好?”
柳先生看了他一眼,说:“功课做得是很好的,但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看你在底下,坐都坐不安稳。”
温子然咬着嘴唇低下头,不说话了。
他臀股上全是伤,子钰的鞭子,嫡母的家法,倘若真叫先生看到,便会觉得这样的伤他竟还能坐得下去,已是足够叹为观止了。
但他自然不会说这些,低着头小声道:“学生知错。”
柳先生看了这个总是显得格外瘦弱的学生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道:“你家中的事先生也知道些,你与先生直说,你是不是、是不是在家里……挨了打了?”
温子然颤了一下,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他自知是绝不能在外头说嫡母和兄弟的不好的,哪怕是对着先生也不行。
柳先生反应过来,叹了口气说:“是我不是,这句话不当问。”
顿了顿,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道:“子然,你且再忍忍罢,好好读书,以后考出个状元来,这些事就都不会有了。”
“只要站得足够高,就没有人再能把你踩在脚下。”
温子然怔怔地抬起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