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铄很是担忧,闻律腹部的伤好了才多久呢,这不是瞎折腾吗。
隔着门,闻律也不肯让他进去,唐景铄只能在门外不断地来回走着问:“喂!你没事吧!没事吧喂!”焦虑得简直就像一个等待妻子生产的丈夫。
然而,闻律根本没有理他,只顾吐自己的,唐景铄又忍不住在门外絮絮叨叨的:“都跟你说了别喝,少喝点,不能喝你逞什么能啊……喂,你好歹让我进去啊!”
过了好久,里面的动静才停了一停,闻律的声音这才闷声闷气地传来:“我绝对!不会给你!嘲笑我的机会!”
然后,传来了浴室花洒哗哗的水声。
唐景铄在门外一阵的无语,这什么人啊!
“喂,闻律,你天蝎座啊?”唐景铄忍不住喊了一句,这幼稚鬼是害怕自己报复他曾经在医院笑话自己丑成猪头那件事情吧!这都过去多久了,还记得呢!肯定是天蝎座!
可惜,门里的人依旧不理他。
虽然,闻律吐过之后,好像清醒了很多,还能自己洗漱了,但唐景铄仍然不放心,依旧在门口贴门站着,就怕里面有什么意外。还决心,但凡里面有什么不对就破门而入。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门锁发出了“咔”的一声,闻律从里面打开了门,不过他没有立刻出来,而是顿了一会,才故作理直气壮地大喊:“唐景铄,给朕拿衣服去!”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唐景铄抱肚子狂笑,他说怎么半天门开了没人出来呢!
虽然,他心里很想大喊一句“有本事你就出来啊!”可他终归没那个胆子。
“唐景铄!”闻律吼了一声,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
唐景也不敢笑了,忙不迭地应道:“嗌,奴才遵旨。”然后扑向了闻律的行李箱。
当闻律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人确实清醒了很多,就是脚步还有一些晃,由此印证此人之前喝醉过。
闻律一出来就脸色很不好地瞪着唐景铄,唐景铄当然也不会在这种时间去撩他的虎须,于是一脸谄媚地上前去扶他,仿佛刚刚大声嘲笑闻律的人并不是自己一样。
扶闻律回床上坐下以后,已经准备好的温水和解酒药,也一一送了上来,还有一些垫胃防止酒后胃痛的小点心,估摸着,都是唐景铄趁他洗澡的时候,打电话让人准备的。
闻律气了一会,也懒得和他生气了,心里其实还有一些感动于唐景铄的细心,只是嘴上说不出来罢了。
“吃了药就赶紧睡吧,不然明天起来要头疼的。”见闻律一声不吭乖乖喝水吃药吃点心,唐景铄的心也软了,声音变得异常柔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去睡。
“嗯。”闻律嗯了一声,倒是没有拒绝。其实,他有一个多月没见着唐景铄了。和唐景铄一起在医院躺了十来天,他就转院回元天娱乐所在的金海市休养了,其实主要还是怕他大哥突然杀过来,不好应对,还好,这件事并没有发生。
再然后,唐景铄不久就伤愈出院,继续投入《大地,我们来了》的拍摄。
因为当时的事故闹出的动静有点大,闻律也不好再来探班,再者,他手里头还有很多工作因为受伤而积压了下来,他伤还没好全的时候,就要开始工作了。
所以,这一个多月,俩人都没见上面。只不过,但凡有空,俩人都会打打电话发发微|信什么,倒还有点像热恋中却分割两地的小情侣。
“景铄,晚上一起睡呗。好久没见了。”闻律说道。
唐景铄一愣,但随即点头:“好啊,我倒是想起来,两个月前,你就说查清楚了夜色的事,结果后来一堆事情,你到现在都没说。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秉烛夜话啊!”
朋友见面,挤一个床聊个夜话什么的都是正常的事,唐景铄是真没多想。虽然他是弯的,可他并不会杰克苏地以为全世界都对他有不良企图。
更何况,闻律现在喝醉了洗干净了,粉粉的皮肤水汽氤氲的,还不知道谁对谁有不良企图呢!
当初拍摄《汉宫风云》的时候,两人一起半夜打游戏打累了,也没少挤在一块儿睡觉。
很快,唐景铄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洗完澡换了衣服,才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路上也没遇见剧组的人回酒店,估摸还在喝着。
两人盖了被子躺定,唐景铄这才催促着闻律给自己讲夜色的故事。
闻律歪着脑袋看唐景铄躺在身侧的脸,灯光下,唐景铄白皙的脸上有着一层晕光,医生说的没错,那次的事故,并没有对唐景铄的脸造成什么影响。
在酒精的作用之下,闻律晕乎乎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一种扑上去在唐景铄的脸上咬一口的冲动。
直到唐景铄推了推他,闻律对上了唐景铄那一双黝黑清澈的眼睛,脑子里这才清醒了几分,暗自嘲笑自己真的是醉了,都想些什么呢?
然后,这才说起了两个月前就该说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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