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改天拆了。
免得再坏了他下一次想在浴室里就完成任务的美梦,看着阿次那生气的脸,他就知道,下半场戏绝对得改场地演了。
“阿次,快转过头来,镜子里照到你的小屁股了。”
“你!”阿次不得不转身,看到镜子里的画面,才知道又被骗了,本来就照不到浴池里的情况。
“好了,我们去床上吧。”
阿初大大咧咧地起身跨出水去,找块浴巾围在腰际上,又拿了块大浴巾便把阿次裹了起来,细细擦干他的身子,就合着浴巾一同抱了起来。
“你还没擦干呢!”
阿次看着他一身的水,嘟哝了一句。
“我?有必要擦干么?一会不是照样被汗浸湿?我的运动量可是很大的。”
阿初特意强调了个很,还坏坏地挑眉。
阿次无奈经过刚才那一轮,还处于轻飘飘的状态,除了瞪他一眼,再也没有别的抗议方式。
“你……就这样走出去?”
“恩……没人啊,佣人们下班了,我让他们倒好洗澡水就走了。阿福也不在,这房子里,就我们俩。”
“你故意的……”
“不可以么?三月十六号,特殊日子特殊对待!”
若不是那战火硝烟的年代,阿初怕是恨不得每天都幸福地奋战到深夜,想来之前的这些日子里,生死患难,他们都经历了,那种情况下哪怕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都让他倍感满足。
人果然,就是越舒适越贪心的动物,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温饱思淫欲。
阿初现在把这句话体会得淋漓尽致,果然一安定,他就越发不能安分,只想着这档子事儿。可多年的学医的理论知识又告诉他,这叫做正常的生理yù_wàng。
其实他已经有些克制不住,阿次那矜持又动人的模样,早就逼疯他了,若是他头脑不清楚一点方才一定直接就在浴室里发生下去。
可他还是有一丝理智牵制着他的行动,阿次的腿不方便,浴室里到处是硬邦邦的,加上湿滑的地面,若是摔上一跤,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然他有信心自己会照顾得周到体贴,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句话,也是老生常谈不得不防。
阿次他,再也不能经受任何伤害和折磨,不但是身体状况不允许,他更舍不得。
“大哥……”阿次越发觉得害羞,自己就这样光着身子被包在一条大浴巾里,好像是让人抬着去侍寝一般。
阿初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如往常一样在他额头上吻了一口,走向卧室。
大得足以睡下三个人的床,柔软舒适,阿次发觉自己来了这里以后都越发贪睡了。
当年小石头胡同里的硬板床,只是勉强容纳下他们两个的身躯,便已经挤得没有一丝空隙。
身躯被阿初轻柔又平稳地放下,包裹着身躯的浴巾随着他的动作松散开,阿次不禁用手拉拢了。
阿初就在自己面前,这样柔情似水地望着自己,裸着上身的他,只是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
阿次仔细观察着,总觉得这样的打扮似曾相识,他努力地回想着,阿初已经趁机掀开了他身上的遮掩。
“想什么呢?”
“你的打扮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耶稣。”
阿初的腮帮子一下子鼓了以来,顿了两秒钟后,兄弟两个一起憋不住地大笑起来。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阿初饶有意味地点着头。
“恩,我们的见证人。”
阿次当然没有忘记当年在教堂的休息室里,阿初当着十字架上的耶和华对着自己许下的誓言。
回想着那简单又甜蜜的字句间,阿次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刻,阿初的声音伴着深沉在耳边响起。
“g],take yg],te,r d rue love.
rirever.
ruu.
u.
i y.
tsy.
ld.
keep.
d.”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听懂了多少,并且无法准确翻译出,但是心中就是好像能理解阿初的话一般,却还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收起你的洋文,我又不是夏跃春。”
独有的笑容回归到阿初脸上,就好像刚才一刻他是被耶稣附体一般,看着他低下头,阿次的心再一次砰砰直跳。
阿初凑到了他耳边,坚定又磁性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就和那一晚一样。
“就算神反对又如何,你是我的爱人,这辈子都是我的爱人,我愿意每一天都与你这样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阿初用心地说着每一个字,望着阿次的眼,“阿次,你愿意么?”
“我愿意。”阿次没有再含糊,没有片刻的犹豫,坚定并且肯定,大声说出了这三个字。
接着就是照例的誓言之吻,缠绵又甜蜜,阿次沦陷其中,却不知阿初早就沦陷。
结束这一个带着特殊含义的亲吻,阿次才感觉到手指上的冰凉,伸手一看,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款式简单,没有太过华丽的装饰,阿初的手中还握着另一枚一模一样的。
“这是?”婚戒?他只是没问出口,阿初居然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我们的结婚戒指。”阿初笑笑,把手里那枚给了阿次,“给我戴上么?”
阿次接过点了点头,缓缓将戒指套上阿初伸过来的手,心中的激动难以表达,他真的不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