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阿初一只手按在了阿次的肩膀上,平静地说:“你是想去接他?”
“我答应过老师,等抗战结束了,他回来的时候,我第一个去接他。”阿次是记得当年的承诺的。
“什么时候?”
“后天中午的火车。”
阿初勾着嘴唇笑:“去不了了,你还是直接打个电报给他,告诉他你被我抢走了。”
“啊?”阿次不明所以,露出茫然的表情。
阿初晃了晃手里的船票:“明天中午的,我们去瑞士。阿福也跟着我们去,这孩子无依无靠,跟我们这些年也跟惯了,我想收养他,换个环境也能让他去接受专业系统的教育。”
“怎么……怎么会……这么突然……”阿次好像完全接受不了状况,大脑反应不过来似的,愣愣看着阿初。
“抗战已经结束了。”阿初按着他的肩膀。
“是……但是……接下来的重建工作以及……”
“以及国共对抗,分庭抗礼,两虎相争,你夹在其中必然左右为难。”阿初替他说下去:“不如就你就当我自私自利,带你抽身远走吧。”
阿次低下了头沉默无言,“可……不如我去跟夏院长他……”
“他已经同意了。”阿初说。
“啊……”阿次还是彷徨着,阿初突如其来的话,就像把他扯上了一个十字路口,来来往往车水马龙,他忽然不敢跨出一步。
“我……”
阿初弯下腰搂住了沉默的人:“阿次,你要走的这条路,我已经陪着你走了八年,接下来……是不是该换你陪我了?”
“我也陪你走八年?”
阿初抿唇,强忍住眼底的酸涩:“傻瓜,当然是陪我走一辈子。”
“一辈子……”阿次伸出手臂不知不觉握住了阿初的手。
“你答应吗?”阿初问,语气是妥协恳求的。他的手温暖坚定。
阿次用力的点了点头。
阿初便这么笑了起来,仿佛一生一世都心满意足。
窗外的阳光轻撒在两个彼此相依相偎的人身上,温暖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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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军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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