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瞬间被乔安怀中‘咿呀呀‘挥着小手的女婴浇灭。
☆、44乔安回宫
乔安如此重视这个女婴,武南怕节外生枝,多次叮嘱过下属,报喜不报忧,凡事牵扯到此事的信件,武南都会一一销毁,重写一份,也难怪宸安帝会被蒙在鼓里,瞧着乔安对怀中半大的女婴呵护备至,宸安帝脸色一下变得阴沉沉的。
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凝固住,守门的侍卫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天,奇怪,这天万里无云,怎么感觉有雷雨降临的征兆?
难道乔安不辞而别,竟是因为和别人珠胎暗结?
“乔安!他是谁?”宸安帝恨得牙痒痒。
“呜哇~”女婴大哭,丝毫不给乔安开口的机会,小胳膊小腿胡乱争扎。
“小宸,先回寝宫,这件事太复杂,我慢慢跟你解释。”乔安一边哄着女婴,一边向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被忽略的宸安帝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告诉武南,他不用干了!”宸安帝捏紧拳头,关节‘嘎吱’作响。
“小姝乖。”乔安驾轻就熟的哄着女婴,女婴不再哭闹,眼皮一搭一搭的很快坠入梦乡。
宸安帝一拳头向床栏砸去。
瞬息间乔安一个转身将宸安帝的拳头包裹住,化去了他的蛮劲。
“嘘,出去再说。”深知宸安帝习性的乔安一下便看出这个皇帝不知道在生什么闷气。
宸安帝侧着头,红着眼瞪了眼乔安,大踏步向正殿走去。这背影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怒气正盛的天子,反而像个委屈别扭的孩子。
宸安帝是乔安一手养大的,这个时候就要……
乔安从背后紧搂住宸安帝,贪婪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小宸,我好想你。”
以前出征打仗,最多六个月,两人都互相思念成狂,不可收拾,如今却是近三年的分别……
宸安帝按捺着心中的雀动,闭眼咬牙,一声不吭。
“唉……”乔安一手贴向宸安帝的脸,将宸安帝的头固执的偏移过来,强势的覆在他唇上,却只是按压摩挲,不再有动作,“小宸……太好了,我还能见到你。”乔安呢喃着,将宸安帝搂得更紧,深深嵌入怀中,“终于不是梦了……”
“混蛋!”宸安帝推开乔安,自己脚步不稳,气息急促,扶着案桌大喘气,“你……你既然舍不得,为何还不辞而别……曲晨歌说你死了,你知道我怎么挺过来的?你个混蛋!”见乔安靠近,宸安帝顺手将桌上的一堆东西摔倒乔安脚下,“乔安,你个骗子!”
宸安帝从没想着责怪乔安,这样的重逢也不是他勾画几千遍的场景,但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固执的不肯靠近那个日思夜想的怀抱。
乔安含笑的张开双手向宸安帝靠近。
宸安帝终于抓住了最有力的武器——砚台,却犹豫了下,等到砚台的墨汁浸凉了手指,乔安已经移到他身边。
这次不再是浅尝即止,乔安将宸安帝固定在案台上,强势的堵住宸安帝的咒骂,试探的将舌头探入宸安帝的口腔。
一股更强大思念将乔安的舌尖缠住,宸安帝握住乔安撑在桌面的双臂,手背青筋都凸显出来。
乔安,我也好想你。
宸安帝顺着自己的心意,将乔安的唇舌禁锢住,乔安将主动权暂时交给宸安帝。
天旋地转,世界只有彼此。
许久,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分开,只留一缕银丝连接着二人的唇舌,直到两人抬头望着彼此,这缕银丝才似断非断的消失不见。
“别。”乔安按住宸安帝不安份的手,“先听我说。”
宸安帝面色赧然的将伸向乔安裤带的手收回。
两人背靠着案桌,相互依偎着,头抵着头。
“小宸,上京送遗诏时,我蛊毒便发作了,那时我想啊,不如就这样回宫死在你怀里。”
宸安帝把玩着乔安的手指,闷哼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主人,不,是我们的娘。”
乔安微微笑了下,挑着眼睛看着宸安帝垂下的眸子,宸安帝虽然不承认曲晨歌,但对于乔安这样的称呼表示十分满意。
“她又捣什么乱?
“娘说,饲养这个蛊的苗人去了西方,让我去找他们,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宸安帝正色起来,原来乔安去西域不是躲他。
乔安顿了顿,继续说道:“全靠那个女婴……我才捡回了我这条命。”
乔安将过去两年的事娓娓道来。
曲晨歌说,苗人养蛊方式各有其法,乔安体内的蛊根植骨髓之中,也只得养蛊之人亲自解开。但都过去三十年前的事了,世事变迁,这帮苗人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更不知道他们确切去向。
乔安毅然决然,连声话别也没有,匆匆奔去了西方,寻找这微乎其微的一线希望。
大漠茫茫,乔安兜兜转转了一年之久,也查不出三十年前那帮苗人的踪迹,体内的蛊反噬的越来越严重,乔安差点以为自己会葬送这片黄沙之中。
机缘巧合,乔安恰恰被这帮苗人救了,这些苗人是黑苗族,因为饲养恶蛊一直被苗疆其他苗人排挤,三十年前,所剩不多的黑苗人向西迁移,在西域的楼兰城定居下来,休生养息,而今年,苗族圣女却在黑苗中诞生,黑苗以为复兴的时候到了,却不料白苗、花苗的巫师突然夺走了圣女,还将黑苗人赶尽杀绝,乔安遇到的苗人便是唯一幸存下来的,黑苗人要去苗疆抢回圣女,不肯给乔安解蛊,直到乔安承诺替他们夺回圣女,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