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常流连花丛走马章台,但心之所依,唯独这一人而已。
于是终于没敢向他表明心意。偶尔情到浓时,偷得余香,只是他不说,那人也不问,久而久之,他便觉得即使是别人,若是到了真正需要安慰的时候,那人恐怕也不会拒绝同样的亲热。失落与懊丧当然会有的,但他终究还是说不出口。说不出口他便不说,找些能说出口的人与她们说。于是江湖上便风传他的奇闻轶事,什么怡情院的哪个姑娘对他倾心了,武林公认的四只母老虎都咬过他的耳朵了,边塞部落的公主对他念念不忘了,古庙中的妙尼居士对他投怀送抱了。每当那人拿这些事来打趣他,他也从不去辩驳,不是事实,但,也是事实。
故事若只有一个主角,那当然不够精彩,若是他不够投入,又怎么能将心中那份隐秘的感情埋藏在最深处?于是江湖上又有了故事,什么勇闯无人谷只为博郡主一笑,一掷千金只为掀开花魁的门帘,力战群雄只是为了讨得冰山美人的欢心,绞尽脑汁与国手对弈只是为了将棋局献给某位名门闺秀。他从不主动向那人说这些故事,不过那人都知道。那人从不问他这些故事的细节,只是偶尔提一提,然后淡淡一笑。每当那人一笑而过时,他便觉得,自己这份感情,埋的更深一分。
所以,亲切的狎昵并不是因为动了情,而是他本是这样fēng_liú多情的性子。所以,偶尔的亲吻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只是他本来就是一个薄幸轻佻的人物。所以,偶尔的一句甜言蜜语也并非发自肺腑,只是他本就是一个巧舌如簧舌粲莲花的浪子。所以,所以,他所作的一切,都有了可解释的原因,fēng_liú二字,竟比想象的,更加好用。
原本以为,就这样下去,赢了fēng_liú的名声,赖着永恒的友谊,倒也不错。只是,当他亲眼看到那人情动哀伤的一刻才突然发现,他无法容忍,无法容忍那人为了除他以外的人,多动一分一毫的感情。说来也霸道,他从未对他的情人这么霸道过,只有眼前这个人,让他会有如此强烈的独占的感情。
随着花满楼那只手轻柔的滑动,陆小凤收回了飘散的思绪,微微闭上了双眼。那只手先是在他的鼠蹊部轻轻摩挲,似乎是想帮他将腿根私密部位的几处经脉舒缓畅通,只是,那里从未迎接过这样一只手,一只细腻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所以即使是隔着衣料摩挲,他也止不住轻微的颤栗,下腹那处的胀痛,竟是更加明显了。陆小凤沙哑着声音又低声说了一声:那处……似乎更涨了。花满楼恩了一声,一只手移动到陆小凤的那处,上下滑动起来。陆小凤只觉全身血脉贲张,原本在体内四处纵横的业火全部往那处集中,那物件在花满楼手中,竟又是涨大几分。花满楼似乎感觉到了手中东西的变化,一只手一路顺着柱头滑至双丸处,轻轻揉捏。陆小凤虽然先前一直强忍着,但那处的衣料究竟还是沾上了些许痕迹,此时再被花满楼似是玩弄般的挑逗着小球,隐隐约约有黏腻的声音从衣服内传来,那衣料上的痕迹也越来越深了。
陆小凤自己也半分尴尬半分酣畅,按住花满楼的双手道:这里,不必……花满楼淡淡道:此处一弄,便泄的快些。满满的,全是公事公办的味道。陆小凤听着他淡淡的话语,心中不是滋味,只能一边沉浸在那只手带给自己的快感中,一边遐想着花满楼动情时的模样。他知道,花满楼的双手,是天下最完美的一双手。这双手,能弹出天下最动听的旋律,能写出天下最遒劲的书法,能配得绝世奇药,能舞得惊世剑法。而现在,这样完美的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下变换着姿势,缠绕,轻触,摩挲,揉捏,画圈,抠弄,五根灵巧的手指在柱身上用尽百般花样,只为将自己的东西逼出来。越是这么想着,他便越是止不住心中的狂喜和下腹的暗涌,在那只手最后在柱头轻戳后,他一只手紧紧的扣住花满楼的手腕,闷哼一声,泄了出来。
酣畅恍惚间,只见花满楼站起身来,淡淡道:你先打理打理,我先去将秀雪……他竟是马上要离开!他把刚才的那番动作完全没有放到心上,心心念念的,全是躺在远方的那一处尸体!
陆小凤强压着心中的怒意,将花满楼轻轻拉住,尽量柔声道:老花,你先坐下,我有话与你说。花满楼道:有何话非要现在讲?秀雪尸骨未寒,女孩子家的,一直曝尸在外,究竟不好。陆小凤执拗道:我就有一句话,说完就与你一同去将她埋了。花满楼叹了一口气,道:那你便说吧。
陆小凤轻笑了一声,将手探入怀中,道:我以前总觉的司空摘星会的全是些臭功夫,不过这一手,跟他学的,倒是派上了些用场。他从怀中逃出的,竟是先前出现在六娘手上的,一只干枯的手。将那皱缩干瘪的手塞到花满楼怀里,陆小凤沉默了片刻,道:老花,这个送给你。花满楼摸了摸怀中之物,轻声道:这是……方才猜谜的东西?陆小凤道:恩。花满楼摩挲着那只手,半晌,道:四条眉毛,你这是……何意?陆小凤伸出双手,将花满楼执枯爪的那只手合入掌心,道:鬼市的意思。
花满楼愣了一下,随即微笑道:四条眉毛,这东西虽然是鬼市的东西,可也不可随意开玩笑。陆小凤合紧了双手道:你何时见过我拿此事开玩笑?花满楼依旧是微笑的模样,不动声色道:哦?陆小凤知他指的是自己那些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