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无忧无虑,吃得好睡得好,自然长得就快。”江洛玉从袖中抽出骨扇,手指拂过其上的雕花,目光定在那小小的玄色背影,又酷似心上人的小脸上,“尤其是垂儿,不管是面容还是行止动作,都愈发相似昭敏了……”
慕容祭瞧他出神的望着慕容垂,先是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眼神却突地暗了下来,神色有些说不出的恍惚,仿佛想起了什么别的事情,好一会才在江洛玉的目光下回过神来,咳了两声:“兄嫂说这话,是想念大哥了罢。”
“昭敏被押在天牢中,那些人碍着慕容氏总不敢亏待他,想必短时间总是无事的,不过是
不得自由四处走动罢了。”江洛玉见他神色不对,知道他大抵是想起了如今不见踪影的宓千千,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索性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察觉,“祭弟今日前来找我,莫不是为了过来打趣?”
“兄嫂说笑了。”提起正事,慕容祭神色一变,看了一眼四周空旷的庭院,压低了声音说道,“暗枭传来消息,九皇子殿下正快马暗中和少将军汇合,兄嫂可以放下心了,白少将军没有什么中什么暗算,身上也并无损伤,此时正带着大泷使臣朝着帝都赶来,最慢半月之内便可抵达帝都城内。”
“如此最好不过。”江洛玉舒了口气,微微眯起了眼睛,“切记封锁好消息,必要之时连白氏也隐瞒下来,府内那些知晓了我醒来,想要偷偷往外递消息的人还关押着么?”
“兄嫂放心,一切万全。”
“好。”骨扇展开轻拍掌心,薄红的唇角牵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若是我计算不差,不出一月之期,白氏与慕容氏便可完全洗清嫌疑,将这一盆被污蔑的脏水,重新倒回乌雅氏的脑袋上!”
清晨的朝会过后,安国内君的嫌疑因四皇子出现,又明显是牵涉乌雅氏中人而暂时洗清,慕容奇回府内没有半个时辰,安国内君便带着双侍和丫鬟坐上了马车,光明正大的朝着大理寺的方向行去,探望此时身处大理寺监牢内的安国候。
阴暗却并不潮湿的大理寺监牢中,松树枝烧着的火把被固定在青石上,沿路走来除了轻轻的脚步声,便只有吱吱燃烧火油的声响,众多被木栏杆圈住的囚室伸出,一闪巨大的木门开阖后,一间瞧起来有床有桌,用木板围成的单间囚室便出现在眼前。
江洛玉细细端详了一番这特别的监牢,这才忍俊不禁的抬手让身后的人开门,随即独自铃起食盒走了进去。
早就听见有人靠近的玄衣人本在低头看书,直到熟悉的气息停在自己身侧,那扇木门也吱呀一声关上了,才骤然抬起头来,烟熏據拍的眸中闪过惊喜之色,声音却还是淡淡的:“宸华?你怎么来了?”
江洛玉微笑着将食盒放下,稍稍扬起脸庞:“我不能来么?”
慕容昊沉默着摇了摇头,只定定的望着他,愈发显得那双眸子在昏暗的火把光芒下,好看的让人心中鼓噪。
“好了,莫要用那般眼神望着我,又不是垂儿和昶儿。”
被他凝视了片刻,江洛玉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想要低身坐在他身侧的椅子上,可还没等弯下身腰间就是一紧,下一刻整个人都被桌案前的玄衣人搂进了怀中,随即是那人落在自己脖颈上细碎的吻,他轻轻笑了一声,倚靠在他身上低声道。
“好不容易洗清了罪名,若是不招摇过市,怕是有人要说我心虚。只你如今还在此处,要招摇只能来瞧你。”
“情况如何?”
听见他终是开口,靠在他肩上的人眯起了眸子,语调轻松:“事情都在预料之中,只是你要在这里待得时间怕是要长些。”
慕容昊低低恩了一声,搂紧了怀中的人,细碎的吻从脖颈顺着向上,晈了咬那人白生生的
耳垂,在察觉到那人不自然的动了动时,忍不住低笑一声:“边关离此处毕竟不远,不管做戏还是真的,时间都不能太短。”
话音落下,江洛玉舒了口气,回头捂住那人在自己身上乱点火的唇,似笑非笑的道:“你知道再好不过。”
陪着玄衣人在牢中用过午膳,又简要说了些现下的情况,江洛玉将手中的碗碟放入食盒中,手指轻轻放在食盒上,目光定定凝视面前的人,唇角露出狡黠笑容:“对了,昭敏,还有一件事未曾对你说。”
说罢这话,他也不管玄衣人此刻疑惑的神情,便抬手拍了三下掌:“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人,你见见他罢。”
三下击掌声落下,脚步声迅速靠近,眠星含笑对着慕容昊低身一礼,便侧过身让背后着黑色斗篷的人走出来,慕容昊心中讶异的看着一个身着鹅黄衣衫,面容姣美的女双走进囚室内,还没等开口去问此人是谁,便见眠星迅速掩上了门,江洛玉则立即褪下了身上的外衫,立即和走进来的人身上的外衫掉了个个,又将自己头上的小冠取了下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