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于言还是那个憔悴的模样，但眼睛微微张开。风枝可以确定，莫于言是醒了。
这主角光环太神奇了。真的是他想什么就来什么。
“气。”莫于言还在挣扎地说完整个句子。
“你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风枝瞧见莫于言醒来，开心极了。瞬间化身为二十四孝好男友，嘘寒问暖。
“饿。渴。”莫于言全身发疼，但看到风枝这么关心他，将所有目光都放在他身上，又忍不住觉得幸福起来。
如果疼痛能够得到爱人的所有注意，似乎也不错。
“好。我扶你起来喝水。”风枝在莫于言身后垫了好几层枕头，才把莫于言好不容易托起一点点。要不是他用大圆床，莫于言靠墙应该会舒服一些。
风枝拿出了最好的灵泉，莫于言却紧闭着嘴唇。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若不是风枝全神贯注在莫于言身上，大概还难以察觉这么细微的动作。
“不能喝有灵气的吗？”风枝瞬间想明白了莫于言的意思。
莫于言轻轻点头。
“好。”风枝拿出了普通的雪融水，喂给莫于言。
他心疼得不行。如今莫于言竟然连灵气之物都不能吸收。这说明了莫于言受伤严重，无法再承受灵气在体内乱窜。
灵气与魔气就像两头实力相当的猛虎，天生相互抗衡。灵气通过进食方式进入魔修体内，那微弱的灵气无法抗衡魔修体内的魔气，便会被打败吸收。当魔修虚弱时，那灵气进入体内就像一把横冲直撞的刀，所到之处会造成难以承受的伤痛。
好在风枝经常买食物，又有储物袋，不用担心食物变质。他拿了一碗粥，一点点喂给莫于言吃。
有风枝这般贴心的照顾，哪怕粥咽下喉咙时都是疼的，他也感到满满的幸福。
风枝不知要如何帮助莫于言，他有各种好东西，但惟独没有和魔气有关的东西。莫于言无法汲取魔气，就只能是个普通的凡人，需要吃喝维持生命。
“有，魔气。”莫于言就像有读心术一般，告知风枝。
“怎么可能有？”风枝迅速反应过来，“你是说，我们就在入口附近？”
“嗯。”莫于言的声音很轻很轻。刚才说的几句话，好像用了他毕生的力气。
曾经探索过的魔界入口也同样有过这样的情况，进入了最外圈以后，就能感受到魔气。但在花家村，风枝感受不到。也可能是十分微弱，再加上村子本身的防护阵法，让风枝难以察觉。但无论如何，只要空气里含有魔气，那么莫于言就能够吸收，修复受损组织。
“那我要做什么才能让你好受一些？”风枝握住那无力的五爪，说道。
手被按在风枝的心口，莫于言似乎能够感受到风枝胸口的震动。目光看向有些不自然的手，莫于言感到诧异和难过。
原来他已经魔化到这种程度了。
他一定很丑吧？
房间太黑暗，莫于言无法从风枝眼里看到他的倒影。可莫于言知道，他如今的样子只会更丑，不会好看。
哪怕这样，风枝依旧躺在他身旁，照顾着他，耐心地问他要怎么做。
突然间，莫于言觉得这种满足会上瘾。
他想起了路途中见过的自残少女。那个少女利用自残的手段来博得爱人的一个目光，哪怕只有厌恶和反感。少女依旧乐此不疲。
那时候的莫于言出于正义，救了那个少女。但莫于言无法理解少女的心理。可直到这一刻，莫于言突然就明白了。若是能够得到这本不该属于他的温柔，哪怕再插十刀入肉，莫于言也甘之若饴。
“吻我。”莫于言道。
他迫不及待想要风枝的吻。想要风枝亲他这个丑陋的模样。他很想要知道，风枝爱他并不是因为他的容貌，并不是因为他的才能，更不是因为他的剑术。
而是因为他。
因为他与风枝自小一起长大。
因为他与风枝共度了八百年的患难。
因为他与风枝有着他人无法相比较的记忆。
莫于言的要求让风枝微微发愣。随后风枝又觉得自己明白过来，“对哦。花小鱼说我与你是双修体质，我亲你可能会让你尽快好起来。”
说罢，风枝的吻便来得热烈又深入。就连莫于言都有点承受不住的热情。
不再是舌与舌之间的相互交融，而是莫于言被动地曾受风枝的进攻。他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风枝侵略他的身体。
逐渐地，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好不容易呼吸的一口气，就被风枝抢走。循环往复。直到胸口缺氧变得更疼，莫于言最后发出了一声闷哼。
“我压疼你了？”风枝紧张地从莫于言身上离开。他将体重放在莫于言身上习惯了。哪怕莫于言如今是病患，他亲了亲着依旧不自觉就犯了老毛病。
“有点。”莫于言总不能说，他是被爱人的过度热情，亲得缺氧而造成的。
“那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变得好受一些？要不要再亲一下？”风枝紧张地问。
这么热情和主动的爱人，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美人在怀，他却无法消受。莫于言突然觉得生病似乎也不那么让人愉悦。放在以往，他如今定然搂着风枝就回以更热烈的吻，而不是在这里缓缓喘气，担心被爱人识破他的小虚荣心。
“等会，再亲。”莫于言自然不可能拒绝这福利，可他暂时无法再经受一次这般热情的吻。
“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