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男人
但盛衡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只是盯着楚北渚看,眼中似有万千情意。楚北渚本想装看不到,但盛衡的眼神实在太过火热,几乎要在他身上烫出个洞来。
“陛下,您今日……”
“没事,”盛衡大手一挥,“今日就陪着你。”
楚北渚哭笑不得:“陛下,我不过是治个腿,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先不说这些,你先做针灸,其余的我们稍后再说。”盛衡咽了咽口水,“朕和你有太多话想说。”
楚北渚刚退下去热度的脸,顿时又烧了起来,但这时郑太医也备好针走了进来。
趁着这个空隙,盛衡竟从他原本的椅子上起来,坐到了楚北渚身边,还一脸温柔地看着他:“别怕,疼一会儿就过去了。”
楚北渚一脸懵:“没怕啊?”
盛衡却趁机将手放在了楚北渚的手上:“你看那针那样粗,针灸的时候肯定很痛,忍着点。”
郑太医看着手中的牛毫细针,不敢吐槽皇上。
楚北渚“哦”了一声,他的手被盛衡的手掌压在下面,手指蜷缩着有些不舒服,他刚一试图活动手指,便被盛衡敏锐地注意到。盛衡手掌一翻,便将楚北渚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楚北渚因为身体的原因,手掌变得更凉,而盛衡却手心火热,两人手掌交握着,楚北渚小幅度地颤抖了一下。
施针的时候虽然疼,但是跟断腿剔骨之痛,着实是小巫见大巫,因此也没有疼痛的表示。但随着一根根针扎到皮肤中,楚北渚觉得盛衡握着他的手越来越紧,他看了一眼盛衡,发现对方比自己的表情更严肃。
“陛下,真的不痛。”
盛衡摇了摇头,还是盯着楚北渚的腿在看,仿佛像透过皮肤看到他的骨头。楚北渚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也不再管他,但更神奇的是,似乎盛衡这样看着,他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满心都是两人交握着的手,而不是腿上的伤。
即便这样,针灸过后,楚北渚身上也冒了一层冷汗,他接过药童递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薄汗。
盛衡也渐渐放松下来,就像他才是被针灸的那个人。
楚北渚穿好袜靴,向盛衡道谢:“多谢陛下,我会每天来诊治。”
盛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哦,那你要去哪里住?”
“我去找一家客栈住下便好。”
盛衡向下瞥了一眼他的断腿:“拖着这条腿去找客栈?每日再回来诊治,然后再回客栈?”
楚北渚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想着要么还能怎样,但盛衡却一把拉过他的手:“走吧,给你找了住的地方。”
直到又下了轿辇后,楚北渚意识到,这住的地方竟然是晏清宫——大梁朝皇帝起居的宫殿。
楚北渚站在晏清宫门前疯狂摇头:“陛下,这不成的。”
盛衡眯着眼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楚北渚坚定道:“不成。”
盛衡大步走上前来:“是你自己进去,还是朕抱你进去?”
楚北渚迫于盛衡淫威,小步挪进了晏清宫的寝殿,盛衡还在旁边补刀:“成不成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朕不成。”
真的进了晏清宫,楚北渚才发现,原来这一切盛衡都是早有预谋的,晏清宫的宫人看到皇帝的寝宫中突然住进来一人,不但不惊讶,反而按部就班地上前来伺候他。
楚北渚刚坐在厅中的圆凳上,便有一个御前监的小宦官端来小脚凳,上面搁着几层的厚垫,让楚北渚垫腿。随后又有人将楚北渚的外袍轻轻除去,认真叠好放在专门的架子上。紧接着,茶也泡好端上来,倒在杯中直接放到了楚北渚手边。
楚北渚从未被人伺候过,因此有些坐立难安,他尴尬地道着“多谢”,等一切都布置妥当了,盛衡将屋内的人都清了出去,摆出一脸正色。
“北渚,接下来朕要说的话,皆是出自真心实意。”
楚北渚用包成粽子的手捧着茶杯,给自己找到一点点的安全感:“陛下请讲。”
“朕的的确确对你有情意,并非因为其他,朕所有的感情都是真心实意。”
楚北渚刚要开口,盛衡没让他说话,而是自己接着说道:“朕始终欠你一句抱歉,初次见面时欺骗了你,朕始终愧疚于心。但朕知道,你对朕也是有情意的。”
楚北渚木然地点点头,盛衡接着说:“因此希望你可以留在朕的身边,朕知道你心高气傲,不愿被困在牢笼中,但朕向你承诺,与你在一起的时间,朕身边绝不会有他人。”
楚北渚花了很久才消化掉这段话,转眼一看,盛衡正一脸期待地望着他,正等着他的回应。
这一刻楚北渚觉得,自己曾经所有的苦难全部化为无形,且换成了这份天大的运气,他又是木然地点点头,但实则心中已经是惊涛骇浪,满心只剩下了“何德何能”这四个大字。
见到楚北渚点头的一刻,盛衡的心底也仿佛开了花儿,这是他今生第一次对一个人动情,他没有经验,不知该如何相处,因此楚北渚的点头对他来说便是最大的肯定。
盛衡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当然在他自己看来不过是站起来而已。楚北渚也不曾见到盛衡这般激动,他不禁失笑道:“陛下。”
盛衡来到他面前,弯下身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从此你我不以身份相称,我表字子枢。”
楚北渚看着盛衡激动的样子,他内心更加激动,只不过表面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