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知道那种炸裂的音乐是从哪儿听来的,因为我从来不听摇滚。
每一个晚上我都会重温那两场死亡的场景,我想我做梦的时候都在思考,在挣扎。
我会同时想很多事,想的事情多了脑子里反而空空荡荡的。
就像七色的光交融在一块,反而会失去颜色。
我没回答他,闭上了眼睛。
“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傅懿行的声音很近。
我睁开了眼,他正拿着吹风机站在我的床边。
他皱着眉头注视着我,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又在我心口割上了一刀。
我觉得很难受。
我和他说对不起,然后接过了吹风机。
我把头发剃成了圆寸,热风几乎能直接烫到我的头皮。
但我想让头发快点干。
傅懿行握着我的手把档位切到冷风那里。
他什么都没有做,等着我把头发吹干。
“如果你感到痛苦,你可以和我倾诉,不要憋在心里,这是你让我这么做的,但你都没能这样。”傅懿行说。
“傅傅。”
我喊着他,乞求他。
我不想说。
说出来也只会让傅懿行难受。
所以我也不能说。
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我看到了他眼神在一瞬间的松动。
但是他说:“总是这样你会憋坏的。恪恪,你不能让已经过去的事情牵绊住你的未来,现在是一个很关键的时候,你有能力,所以你不能放任自己这样。”
听着他的话我觉得有一团东西在我的胸腔里游走。
我不高兴,不想被他这样逼着。
他总是觉得我很好。
但我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