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老爷,晚辈奉劝您一句,好好养着身子,别气坏了。”景琛格外地冷漠,没有笑,没有怒,连眉头都未曾皱起。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毕竟,那位先生,也不想在黄泉路上看见您。”
“你!”邹庭秋猛地捂住胸口,脖子上的青筋暴涨,十分痛苦的模样。邹静恒开口道:“四叔公,我和小景给先生上柱香就走,您好好休息。”
“站住!”邹庭秋大喝,“我的侍人而已,死就死了,不劳你们烦心!”
“先烦心的,不是四老爷您吗?”刚准备抬脚的景琛不屑地笑了,“这满院的白绫是您挂的,尸首是您殓的,灵堂是您搭的,现在病倒在床了,却又说,死了便死了。哦,也对,死了也好,至少不会再惹您生气了,这么一说,也行得通吧!”
“一派胡言!”邹庭秋气得重重咳了几声,顺了顺气,才继续道,“仅仅一个侍人,你们就借题发挥,顶撞于我?还有没有家法族规!更何况,我分明记得,静恒不喜这里,恐怕死的谁都不知道,你现在却吵吵着要上香,不是气我还能是什么!”
景琛眼睛一眨,道:“我上次打了那位先生,一直没来得及道歉,没想到他走得这么快,心里愧疚,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