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知故问,杜言疏憋得一张脸微微泛红,轻咳了一声:“说这话你也不害臊——”顿了顿,突然想起道:“引之,你去将铜镜拿来。”
杜引之依言取来铜镜,杜言疏对着镜子将昨夜被咬之处瞧得仔仔细细,确认没破皮流血,只留了淡淡的齿印,心中的大石头方才落下,若是见了血,引之三年来忍受的痛苦又百搭了,真是万幸。
他没立刻将铜镜递还与杜引之,盯着镜中那张面目寡淡的人瞧了片刻,微微叹了口气,杜言疏并不喜欢自己的样貌,清淡得索然无味,所以也甚少照镜子,此番一瞧,才发现又多了几根白发。
少年白这病,这两年越发严重了,随意拨开一簇发,就能看到白发三两根:“引之,帮我把白发挑了拔掉罢。”
杜引之心中一跳,悄悄在衣摆上蹭了蹭手心的汗,走到小叔身侧跪坐而下,姿态笔直端正,迟疑片刻,无比珍惜地揽过小叔一头柔软的发丝,杜言疏微微低头,瓷白修长的脖子便露了出来。
杜引之手指有意无意蜻蜓点水般掠过细腻莹白的肌肤,一阵燥热,蓝色的火苗从指尖直烧到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