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甘来似,见他也转了过来,又继续哼哼了。
“好疼啊。”年时倦故意地说着。
甘来似听闻更愧疚,但他本就不是善言的人,只能抿着嘴,继续给年时倦敷着热毛巾。
年时倦瞧见甘来似久久都一副愧疚的样子也不好戏弄他太久,转了转眼,就改了个口,“行了行,不那么痛,你给我倒杯水吧,我有点儿渴了。”
甘来似有些不放心,用手点了点,“真的不痛了?”
年时倦点头。
甘来似这才将毛巾放盆里,给年时倦倒水去了。
这把甘来似支开,还是有原因的,年时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的,特别的想和甘来似做些嘿嘿嘿的事儿,他也不怎么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带了作案工具,要没带……早日回去!早日做!自驾游?改日再说!
不过以年时倦的记忆,他记得自己还是带了的,这不,他就从自己包里翻出了包ky和套套。
“啧啧啧。”年时倦也不知道是说自己“色”欲熏心还是准备齐全,love!
甘来似已经上楼了,正打开门,就瞧见年时倦坐床上“嘿嘿嘿”地笑着,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奇怪还是该庆幸年时倦总算好起来了。
一杯水,年时倦“咕隆咕隆”地喝了下去,就一会儿的事儿,水就见底了。这水一喝完,他就开始看着甘来似了。
甘来似却对年时倦的目光没什么奇怪的感觉,他坐在年时倦的身边,继续问着,“鼻子还痛吗?”
年时倦笑嘻嘻地摇头。
甘来似点头,点还是伸出手点了下,才真正地相信了。这不是他不相信年时倦的话,只是很多事,他不亲自确定是无法放心的,不过大多数情况下,甘来似还是愿意给与年时倦这个信任的,只是现在,他只是有点想要更为准确地确认一下罢了。
年时倦的鼻子受着甘来似的关爱,真没什么大毛病,依旧高高的,挺挺的,就鼻梁那有点儿小红,不过就是看起来而已,要真让他打个喷嚏,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过现在,年时倦更关注的事……
“咳咳,饿了吗?”年时倦努力找着话题。
“你饿了?”甘来似却问。
年时倦点头,是挺饿的。
甘来似又站了起来,“我去楼下看看有什么吃的。”
年时倦没点头,心里琢磨着,“别,那几个水果就行。”
甘来似皱了下眉,“你……吃得饱吗?”
年时倦点头。
甘来似却不大信,想着总得找出点什么……对了,包里又牛肉干,在多拿点儿水果,终归还是吃得饱的。
年时倦却是没把这晚餐放心上,他可准备捯饬捯饬房间,不过……年时倦打量了下,也没什么好捯饬的啊,这可就……啧,他总不能像甘来似那样没情趣地就上来说句“我们做吧”?
年时倦摸着下巴想了下,啧,这还真行啊。
但是年时倦没那么大的脸,好歹也是个新世纪的好少年,得来点儿……e……
年时倦皱起了眉。
来点儿带感的?
来点儿文艺的?
来点儿……
甘来似已经上来了。且端了一大盘子的水果,什么苹果啊,李子啊,葡萄啊,西瓜啊,摆的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年时倦愣了下,差点儿就脱口而出。
还好还好。
年时倦松了口气,往甘来似嘴里塞了牙西瓜,自己也拿了牙吃着。
“你这么快就弄好了?”年时倦问。
甘来似摇了摇头,“楼下摆着有。”
年时倦……沉默了,合着甘来似这么干净利落地就上来了?
哎。原本以为还能多耽误耽误时间呢,没想到……啧,什么都不想到,这人就又回来了。
哎。
年时倦又叹了口气,他也是真想直接就放下句话——
“做不?要就来。”
啧。
不行,太粗俗了。
但是……
年时倦将西瓜籽“咔擦咔擦”地咬碎了,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这怎么就这么难开口呢?
“不好吃吗?”甘来似突然问。
年时倦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很久都没东一口了,连忙摇了摇头,“没啊,想事儿呢。”
“……嗯。”甘来似犹豫了下,没问。
年时倦又沉默了,不过这次他没停下来,一直啃着水果。
这水果大而多汁,没多久俩人就吃得个干净,也算是饱了,这一饱了,就应了那个词儿,饱暖思淫啊,年时倦就又跟着甘来似身后,进了厕所一起开始洗漱。
“咳咳。”年时倦咳了下,甘来似转过头看着他,有些不懂,但年时倦不说话,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儿。
但是没过多久……
“咳咳。”年时倦又开始咳了,甘来似又转过头看着年时倦,更加不懂。
终于,第三次,年时倦刚咳了一声,甘来似就开口了,“怎么了?”
年时倦不可察地红了耳尖,摸了摸鼻子,“我们做吧。”
是的,一名画家,一名本该充满文学气息的画家,竟然说出了这种话!
年时倦感觉自己愧对自己画家这个职业。
粗俗啊!但是好用啊!
没错,甘来似虽然愣了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啊……”年时倦这才惊觉,本来还想游说游说,哪知竟然就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那,那行,我……回房等你?”年时倦这话说出口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