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敢再去回忆,他们抛开一切杂念,只是继续享受着对方给的温暖。
何叶感受到的温暖是周新亿给的安稳。
周新亿感受到的温暖是何叶可以安稳。
他们白天在严默的陪同下研究录像,晚上牵手而眠,舒心的日子流逝特别的快,然而忙碌的时候却是连时针都要飞着旋转。
在他们废寝忘食不懈努力抽丝剥茧层层分析下,终于还是发现了几条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第一条线索是在张然出事的当天晚上,周新亿的车开进小区后,有一辆出租车紧随其后。
那辆出租车的乘客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她不仅戴着帽子,还刻意压低着头好像在躲藏什么,虽然将视频最大化难以看清她的面容,但在多个不同位置摄像头拍出来的录像中,可以确定那辆出租车在紧随着周新亿的车前行。
那就不难猜出女乘客所躲之人是谁了,在其中一段录像中,周新亿发现那女乘客抬起左手扶了扶自己的帽檐,他按住暂停键,将视频放大数倍后,脸色当场就不好看了。
那女乘客手上戴着的手表是周景华专门订制的,表带的材质样式经过精心设计,与平常的手表相差很大,还有两块同款,分别在周新亿和唐易祥手上,那是代表周唐两家友好关系的见证,因此周新亿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个女乘客就是唐易美。
唐易美离开小区的时间是黄刚离开后不久,意外的是,她来时乘坐出租车,走时却是坐的私家轿车,而那个来接她的司机,进小区时间大致是在周新亿离开之后。
第二条线索也是与一辆私家轿车有关,那辆车是出事前一天晚上进入小区的,除司机外车内还有一个男人坐在后排,那男人将头抵在前排座椅的后背上,像是在睡着的样子,依然看不到面容。
直到严默要到录像的时候,这辆私家车依然停在小区内,但车内的司机却离开了,车上乘客因为不知道长相,无法确认知何时离开甚至无法确认他是否离开。
经过许久的分析及排除,这辆私家车的司机和来接唐易美的那个人成为重点嫌疑对象,周新亿等人根据车牌号找车管所的朋友调查了车主信息,来接唐易美的那个人是唐易美的朋友,身份很快让他们摸了个门清,而那辆私家车的信息却有些麻烦。
那天晚上开车的司机和男乘客皆非车主本人,根据租车公司的信息得知,他们租车时间为张然出事的前一天下午,还车时间为三天后上午。
严默又要来了小区后几天的监控录像,果不其然看到那辆车在他们预计的时间开出了小区,接着他们从租车公司那里获得了那个租车用户的信息。
这期间,除了再次要监控录像之外,其余的事都非严默出面处理。
查到现在时,距离张然出事已过了两个月,此刻周新亿几人正对着纸质版的用户信息深思。
黄刚率先打破了沉寂。
“你们是怀疑这个人的信息是假的吗?”
严默否认道:“我有找人查了他的户籍所在地,这个人的个人信息确实是真的,只是他留的这个暂住地址……”
这个人留的暂住地址非常非常偏僻,是本市南城那片的平房区,也可以算是贫民区,没有盖楼的地方很多,还有很多七拐八拐的小胡同,何叶等人所租的房子虽然也属于郊区,但是在西边,西边的发展比南边发达很多。
周新亿接道:“确实偏了点,但有必要跑一趟。”他若有所思地道:“好像不太安全的样子。”
严默提议道:“我陪你去吧。”
周新亿目光一顿,还未作答,久未发声的何叶却先开了口:“我是必须参与的,但你不行,一来这点小事不适合你出面处理,二来周先生也许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做。”
“没错。”周新亿应声而答,续道:“我好好想想,你听我安排就是。”
严默点头并不坚持,只是何叶一眼就能看出周新亿的想法,让他心里暗道,真是越来越默契了。
几人最终商议的结果为周新亿跟何叶一起去找嫌疑人,司机赵刻陪同,为他们开车。
三人选择第二天中午出发,临行前周新亿给赵刻和自己分别准备了鸭舌帽。
这天的交通还算不错,道路并不是很堵,但由西边到南边大概有三十公里的路程,他们吃过午饭开到目的地附近的时候,已大概到了两点多。
后面都是狭窄的小胡同,汽车无法行驶进去,他们在路边将车停稳,准备步行剩下的路程。
帝都的深秋有些微凉,但下午的阳光依然非常耀眼,他们各自戴上墨镜后才下了车。
周新亿拿出手机开了导航,走在最前面给赵刻和何叶指路。这附近非常偏僻,他们七拐八拐的走过了好几个胡同也未见到一个行人,到后面导航已经没有用了,只好根据门牌号寻找。
大概半个多小时,他们在一条很窄也很深的胡同最里面找到了目的地,这条胡同大概有一二百米长的样子,可以并排走三四个成年人的宽度,墙面倒是不矮,大概有五米多的高度,整个胡同只有这一户人家,胡同两边都是带着年份和沧桑的红砖墙。
这是一个院子,被高高的墙面围着,大铁门隔开了院子内外的空气,周新亿敲了敲院门没有收到回应,试着轻推,铁门竟然有点松动,他迅速反拉一下,从兜里拿出一把挂锁,挂到铁门中间的锁扣上将门锁好。
里面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