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咣当”一声响,朱氏即刻从朱青山一旁站直了身子,厉声道:“谁在外头!”
宝珠眼圈通红,捂着烫的发红的手背,连忙捡起破碎的茶壶往外跑。
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自己下人居住的小屋里,这才捂着胸口痛哭起来。
什么拿她当做女儿一般,夫人说的话也都是唬她而已,如今夫人又为少爷挑选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小姐做正妻,那傻子做妾,还有她半文钱的干系吗?横竖还不如之前就收了心思,像那小翠一般结识个寻常百姓嫁了算了,不然这一辈子估么是要在主妇做老丫鬟老死的。
她哭的凄惨,手上的烫伤马上又起了若干水泡,亮晶晶的肿起来痛的难捱。
一狠心,将一旁的针线簸拿过来,将一只银针在火烛上烫了烫随后将手上的水泡忍痛挑烂,泪人似的将脸上的泪一擦,发狠般的咬着牙。
不成,就算是妾的位置,她也要争上一争,没爹没娘又没人依靠,她宝珠还是要靠自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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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九和朱温万夜里就奔向了回程,本来说好了要在长安住上几日,但是朱温万与柳烈私聊后总觉得不妥帖,对方那玩味的笑脸刺的他心脏直跳,胸腔里也七上八下的,恨不得早点儿离他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