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梵清的爸爸身患重病,在战地医院去世,临死前也没有给妻儿留下哪怕一句遗言。
站在灵堂前的时候,宋梵清还处在迷茫之中。亲戚来时都做好了安慰他的准备,但是发现人并没有哭,也没有情绪,私下里也是议论纷纷,觉得这孩子太薄情了。他恰好站在那些人的身后,将一切话语都听入了耳中。
“哭得凶就是孝子吗?谁发明的理论?”
宋梵清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沉厚又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他怔怔地回头,还未看清面前的人长什么样子,一只宽厚的手掌已经落在了他的头顶上怜爱地揉了揉,那温度透过头皮,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片刻之后,那只手拿开,他才看清眼前的人。
深秋季节,费东穿了一件驼色的风衣,衣扣没系,衣服从中间敞开,让他整个人显得潇洒不羁。风衣的里面是深灰色的毛衣,米白色的长裤。那时候的宋梵清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