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才怪。」婀妍道。
「这些怪物叫做螳螂工匠么?」小玄大感兴趣,见怪物两只一组,来回拉锯
,速如飞电。
「嗯,它们是专门用以采伐的机关工匠,不但能砍能锯,还擅搬运,只只力
大无穷,当然,在危急之时用来战斗,它们也是令人生畏的战士。」
小玄听得津津有味,随口问道:「你对巨竹谷的事怎么知道得这样多呀?」
几只螳螂工匠似乎不知疲惫,双臂所安长锯亦锋利异常,然而饶是如此,一
棵已给锯得只剩下一点点连接的宝瓶竹却是迟迟不断,显示出无比惊人的硬度与
生命力。
小玄不闻回答,转面瞧去,见女孩樱唇紧咬俏面凝煞,不由吃了一惊,忙问
:「怎么了?」
婀妍却只应:「没什么。」
忽听有人大声道:「这样不行,搞了大半天,却还采不到十根,照此下去,
恐怕三天还弄不完!」
小玄心中一跳,只觉声音甚熟,此刻已见两人并肩过来,其中一个正是贺天
鹏,方才明白:「原来是这家伙的声音!」
与他同行的另一人亦为青年男子,首束丝冠腰扎绸巾,衣饰十分华丽,道:
「贺兄莫急,这也没办法啊,近几月形势似乎颇为吃紧,本谷要上交大量材料与
各种成品,界中频频有人来查,老头子亦管得极严,防自己人就跟防贼似的。」
贺天鹏皱眉道:「这竹子委实太硬,采伐不易,你就不能再弄几只螳螂工匠
来帮忙么?」
那人摇头道:「真的没办法,老头子临走前已下令,未经他允许,谁也不准
动用谷中的螳螂工匠,这几只还是我好不容易才偷偷弄出来的,回头若给发觉,
我可就惨啦。」
小玄见他面青唇白,说话细声弱气,不禁大皱头:「这家伙怎么病怏怏的?
不知是谁?」
贺天鹏盯着那人,道:「哥哥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只是我已在人前夸下了海
口,这趟不把竹子弄回去就得换个姓了,你再想想办法。」
那人只是摇头,满面难色。
「对啦,老头子不是已出谷去了吗,你还担心个啥?」贺天鹏道。
那人唉声叹气道:「谷中还有个毛总管呀,这家伙比老头子更讨厌,完全不
买我的账。」
贺天鹏声音倏地拔高,怒色道:「我就不信,你身为这谷中的少主子,他一
个奴才能奈你何!」
小玄微讶,心忖道:「原来这人就是巨竹谷的少主人!怎么如此一副熊样?
竟让姓贺的呼呼喝喝。」
那巨竹谷少主苦着脸道:「你也知的,那姓毛的并非寻常奴才,他可是老头
子从界中带过来的人,手段厉害得紧哩。」
贺天鹏盯着他,忽压下声冷冷道:「柳长青呀柳长青,你可别跟我玩这一套
,那晚你在我堡中喝酒,偷偷睡了我的小嫱儿还以为我不知么?」
柳长青神色一变,慌得堆起满面笑容:「小弟该死!小弟该死!都是那夜喝
得太过,否则,小弟纵吞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碰哥哥爱妾的一根指头呀!」
小玄一怔,旋即生怒:「原来姓贺的家伙已有妻妾,却还来打水儿的主意。
」
贺天鹏寒声道:「你不敢?我瞧你胆子可大着哩,那夜你对她说什么来着?
说她要是跟了你,你就如何啊?」
柳长青后退一步,白脸发青道:「哥哥饶命,那些全都是酒后胡言,做不得
真的……」
贺天鹏面色却又复缓,沉吟道:「这个么……其实老哥我也明白的,酒喝多
了嘛……」
柳长青忙道:「哥哥宽宏大量,我这就想办法去!」
贺天鹏凑近又哄,软硬兼施:「这不就对啦,嗯……等你下次出谷,哥哥再
寻几个水灵美人送你,你若不方便带回谷中,那哥哥就帮你在外边弄座漂亮园子
,来个金屋藏娇如何?」
柳长青道:「不敢不敢……」神情不定,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贺天鹏观颜察色,又道:「倘若真的喜欢,我那小嫱儿亦送与老弟如何?」
小玄吃了一惊,心中悄骂:「这家伙竟要将姬妾送人?自己的女人说送就送
,真真畜牲一个!」
柳长青大喜,颤声道:「这个……这个……」眼睛骨碌碌地偷瞧贺天鹏,似
在辨其所言是真是假。
贺天鹏和声道:「女人嘛,再好也是件衣裳罢了,又怎如我兄弟俩的手足之
情!只望老弟日后关照些,多卖点谷中的好东西与我荡魔堡。」
「好说好说!」柳长青眉花眼笑,拍胸道:「哥哥的大恩大德小弟深铭于心
了!」
贺天鹏压声道:「说起来我那小嫱儿还真惹人得紧吶,那腰儿那风情……哈
哈,哪个男人能不动心!」
「是啊,那晚……啧啧啧……」柳长青神魂颠倒地应,两人相视领会,一齐
放声大笑,秽荡之至。
小玄听他们越说越不堪,不觉面烧耳烫,忽听「喂」的一声轻唤,才想起旁
边还有个女孩儿。
婀妍小小声道:「那家伙就是和你一块来的朋友么?」
小玄转头,见她盯着自己,面上一副物以类聚的神情,赶紧划清界线以表清
白:「不是不是!不是朋友,我跟他根本、完全不熟。」
婀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