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要脸的临阵后撤开始了,接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隋军队伍一边努力保持阵形,一边向后大步撤退,后退的速度还明显快过贼军主力的推进速度,贼军队伍则不敢加速使队伍混乱,不仅没能拉近与隋军主力的距离,距离还反倒被迅速拉远。
如此你进我退的对峙了两三里路,卢明月也失去了信心,一咬牙于脆下令擂鼓总攻,五万贼军不再保持阵形,呐喊着如潮扑上,陈应良则迅速命令程咬金和马三宝的两翼队伍分别向左右撤退,暂时脱离战场,待听到火药瓶爆炸的信号再发起反击,自己率领六千主力扎定阵脚,以密集方阵正面硬撼贼军主力。
汹涌扑上的贼军主力如同奔流潮水,迅速淹没隋军方阵旁边的空旷土地,把隋军方阵象一座孤岛一样重重包围,又象惊涛骇浪一样,不断拍击孤岛海岸,可惜战场胜负从来就不是靠人数兵力,装备和经验都远不及隋军的贼军队伍兵力虽众,战斗力却远不及正规军,每一次冲锋冲击都象浪花拍打在礁石上,除了把自己砸得粉碎外,再无任何的收获。
轮到阚校麾下的白袍陌刀兵一展身手了,站在保卫陈应良帅旗的最前沿,阚校队伍当然承受了最为巨大的压力,但这也正好给了阚校队伍证明他们够资格穿上白袍的机会了,五个团重装步兵上千柄陌刀上下翻飞,带着风声砍砸刺挑,一起一落间对面敌人非死即伤,身先士卒站在最前排的阚校更是陌刀一挥就能格杀数敌,直把对面敌人杀得是心惊胆战,惊叫不绝,那怕是卢明星亲自率军冲击,都被阚校麾下的陌刀队杀得狼狈而逃,连陌刀兵的第一道防线都无法冲破。
喊杀声震耳欲聋,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身处重围的隋军将士为了胜利更为了活命,只能拼命的挥舞刀枪砍刺捅杀,口中吼声不绝,那怕杀得全身是血都不敢有半点停歇,贼军队伍则仗着兵多人多,同样是不断挥舞着简陋的武器反复冲击隋军阵列,尝试杀进隋军阵内捣毁方阵,天空中羽箭来往如蝗,地面上刀来枪往,血花飞溅,每分每秒都有双方士兵倒下,扭抱着在地上翻滚同归于尽的双方士兵屡见不鲜。
嗖的一声响,一支流矢擦着陈应良的头盔飞过,把旁边的袁天罡和亲兵都吓得叫出声来,陈应良却不动声色,表情依然无比平静,默默的只是看着血肉横飞的两军战场,袁天罡几次小声提议陈应良赶快动用火药武器扭转局势,陈应良都是充耳不闻,只是平静观察着两军战场,神态镇定之至。
事实上,滕县这一带虽然都是开阔平原,但真要陈应良用计破敌,陈应良也不是想不出什么投机取巧的办法,但陈应良现在太需要锻炼一下麾下队伍的硬战能力了,因为这个即将发生更大动荡的时代,留给陈应良的准备时间已经少得可怜,一支只会投机取巧的军队,不可能让陈应良在这个动荡时代中脱颖而出,只有一支能打硬仗不怕牺牲的嫡系军队,才是陈应良获得安身立业的最大本钱。而战斗力一般却兵力十倍于己的卢明月贼军,正是陈应良最理想的正面硬战练兵对象——这样就算情况不对,骨子里其实十分贪生怕死的陈应良,也有逃命的机会和把握不是?
还好,嫡系军队在这场正面硬战中的表现让陈应良十分关系,不管是从谯郡带出来的老嫡系,还是董纯留给陈应良的新嫡系,全都在大战中表现得相当出色,基本做到了每一支队伍都能死战不退,即便被兵力远远超过自军的敌人包围,谯郡队伍和彭城队伍都能做到临危不具,互相之间配合娴熟,作战力量轮换有序,没有任何慌乱,守在后方的督战队也几乎没有开张,没出现丝毫的崩溃迹象。
战局陷入了僵持,兵力充足的贼军队伍虽然包围了隋军也发起了多次冲锋,却始终没能冲散隋军展开混战,隋军队伍靠着装备与训练的优势,虽然杀死杀伤了大量的贼军士兵,却苦于兵力较少难以反攻。见此情景,手里还有无数底牌没有打出来的陈应良当然是不慌不忙,耐心只是练兵,卢明月兄弟却万分的沉不住气了,除了一再逼迫军队冲杀之外,还双双亲自上阵,亲临第一线鼓舞士气。
如此激战了近一个时辰,察觉到自己的队伍有些体力下降,为了不至于让军队无谓可打,陈应良终于下达了反击命令,二十名亲兵在陈应良老邻居三狗子的率领下,每人拿出一个包着稻草的火药瓶大步上前,轮流点燃引线后奋力抛向正面的敌人人群中,这些亲兵都是经受过专门的投掷训练,扔出的原始手雷当然是又远又准,全都砸进了贼军士兵最密集的位置。
轰隆轰隆轰隆的爆炸声开始在战场上回荡了,接着很自然的,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种武器的贼军队伍当然是一片大乱,全都被这种能够发出恐怖巨响的古怪武器吓得手脚无措,一片大乱,隋军这边则是战鼓齐擂,发出总攻信号,来到这时代连鸡都没杀过的陈应良也象模象样的拔出了刀,举刀大吼,“杀跟我上”
隋军的大反攻开始了,已经撤退到两翼远处休整的程咬金与马三宝两军毫不迟疑,立即一起左右杀来,隋军主力则是以阚校麾下的白袍陌刀兵为先锋,如墙推进,被陈应良亲手披上白袍的阚校照例冲在最前面,大吼着手中拍刃当头直劈,当场将对面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