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都没有露出。他安慰地顺了顺茨木后颈的长发,抚平了他神情里的不安和愧疚。
女人冷厉的话音里终于透出一线藏于背后的释然:
“把这些歉意都补偿在茨木身上吧,”她像是吐完了积蓄了四个月的愤懑,纾解地轻哼一声,“别让我知道你待他不好,否则我也是有能力让人找到你们的。”
“我知道。我会的。”酒吞答道。他托着茨木的脸无声地吻上双唇,像为这个承诺盖印一般。
他知道自己唯有竭尽此生的陪伴才堪堪足以回应眼前人无始以来的一往情深,唯有拼尽性命的守护才不至于让这青年飞蛾扑火的牺牲化作一滩灰烬,但他仍会攥紧茨木伸过来的手,与他十指紧紧交扣。
酒吞没有说出别的承诺,他选择让时间来证明一切、见证他必将交付的答案。
作家想说的话
好了~~~~我终于发了这章~~~~~~心满意足~~~~~~~
nd余音之章-尘埃落定(正文完结章,大佬们的日常调教+抖个包袱)
明朗的月光洒进落英缤纷的和式庭院,消融了廊下的男人银发的剪影。院落宽敞却几绝人迹,唯有话筒彼侧那个苍老的男声陪伴着他的独酌:
“你的作息始终这么混乱,入伍十多年都没让你扭转过来么?”
“您身边的老人里出了一个泄密者,私下勾结目标做生意。茨木连夜赶去处理,我自然要在这儿等他。”
“你还真让茨木顶替你的角色,拿着你的身份去外面做事了?”
“每任舵主都会挑选一个人做自己的面具,我也势必要做出我的选择。如您所说,这是把控大局者的必经之路,为了能静心于幕后,像神明一样思考。”
“但我一点也看不出他做傀儡的资质。”
“我从不认为我的面具应该是一具傀儡。他至少要有能力想我所想,为我所为,才能真正‘成为’我,而不是像一张脆弱的皮囊一样,轻易就被人捅穿了。”
“他成为了你,那你存在的意义何在?”
“我从前光芒显赫的时候,您和启明者是掌控我命运的神明,茨木却连庇佑他的存在都不曾有过。”
“你不是一直在说,你接受了他的一切,这就是你的责任么?”
“您不会阻止我用余生去负这个责任吧?为他安住神坛,接纳他的一切,带领他去掌控世间,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模式。”
凌晨三点的夜色掩着荒郊野外树丛中的建筑,唯有窗口玻璃背后的那点微光将静谧的天色划出一道破口。
枪口的青烟在这道显示屏的光亮里徐徐飘散,锃亮的黑色皮鞋踹开脚边的尸首,踏过血渍的脚步声冰冷、湿润,一如其主人身上的气质。与之鲜明对比的是,这修长的身形下却散发着优雅清甜的o气息。
双唇轻启,他娴熟地报出一串生涩的暗码,从眼尾蔓延向颊旁的纯黑刺青被牵出一阵风过荆棘般的微澜,“——把这段东西输进去,看看显示的内容能不能证明你的‘清白’吧。虽然他们拿枪指着你,我也不想屈打成招。”闪着冷光的机械手从前襟口袋里拎出手巾,悠然地擦拭着枪口,他一字一字道出自己的命令。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僵在转椅中,被两把黑洞洞的枪顶着后脑。他听见那段暗码的时候手腕不住抖动,却只得在致命武器的监督下艰难地敲动键盘。按下回车键的一瞬,屏幕中央出现了一个挂着启明者图腾的页面。
那男人撤回双手,绝望地瘫在转椅上。眼见聊天室的窗口旋即从下方闪现出来,布满其中的是伪装在谍报语言之下的对话记录。
“从你的立场上我该提醒你一句,用太稀有的手段隐藏自己会很容易暴露你的背景,反而出卖了你做的事。虽然话说回来,你如果真是那么谨慎的人,也不会在启明者的地盘上勾结极端组织,从不知死活的事里分这杯羹了。”青年捋过鬓角的红发,歉意地一笑,三两步走向桌前。
机械手握着屏幕转向自己,他抄起桌上的笔,娴熟地将窗口里的内容逐句翻译在纸上。落笔处,他干练地圈点两下,划出对话中的重点:
“禁药,地下实验室生产,经过战俘营活体测试”
“为俱乐部改造一批o性奴,输入军方上层私人社交圈”
“三天之后南海岸交货,伪装在进口木料的集装箱里”
“核对一下,还有什么遗漏吗?”写满罪证的纸张被推至男人面前,“你还真不走运,被我抓住的头单生意就犯了尊主的大忌。”
“你到底是谁……?”无可辩驳的证据面前,男人索性放弃了周旋,但他仍不甘糊涂地栽在这个浑身散发着冷暗光芒的陌生后辈手中,“从前尊主身边没有人知道这么多东西,我们从来都像他的狗一样活着,怎么继任他的人完全不知道养虎为患的禁忌?”
“尊主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继任者’,他的取舍也不容你置喙。”猩红的刘海下抬起一双冷厉含怒的眼眸,纹成全黑的眼底上琥珀色的妖瞳暗涌凶光,“你们这些人假意忠诚,动的心思却是窥伺他的身份和绕开他的意愿自行其事,你很清楚你为什么像这样活着。至于我,我是他的影子,尊主是至高无上的神明,自然要豢养虎豹来做他的影子。尊主把他的一切都灌输给了我,他知道的我当然知道,我做的也都是他的抉择。”
“一个猛如虎豹的o?他是想毁了启明者的前程么?”男人从齿缝里挤出一句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