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他嘴角那片皮肤,红痕却依然还在。
刘琦沉了下肩膀,将严玉阙的手拨开,用着有些无奈的语气道:「还是霓裳羽衣比较重要,若是完不成啊……」然后学起了严玉阙的口气,「你是想要整个绫锦院陪你一起去送死吗?」「要是完不成花本,留着你也无用!」……哎,当下手的真战战兢兢,哪还有闲心去消遣看戏?」
没想到刘琦不仅语气像,连表情都学了个惟妙惟肖,令严玉阙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见自己把总是冷着一张彷佛刷过米浆的脸的严玉阙给逗笑了,刘琦也不由欣喜展颜,笑了一会儿之后,收敛了一些笑意,换上一片温柔,抓起严玉阙刚才被他拨开的那只手,让掌心贴着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刘琦似乎格外喜欢这样,每每如此便会露出愉悦惬意的表情,像只正被顺毛顺得舒服的小动物,眸眼深邃却也晶亮透彻。
「小人只要留在这里,好好完成大人吩咐的事情就很开心了……」
他就是这样,总是简简单单,又像是不经意的,便就把自己心里的倾慕之情给表达了出来,虽然听过了很多次,但严玉阙却觉得,每听他说一次,心里由此而起的悸动也更为明显。虽然刘琦说了要以完成霓裳羽衣的花本为首要事情,不过严玉阙还是在那个戏班将要离开京城前,订了酒楼里的一个雅座,带着刘琦来满足他这么久以来一直埋在心里的期待。
刘琦在知道这件事后,满脸的惊喜与雀跃,那天晚上在床榻上也更为卖力地服侍,专挑春宫册子上那些令人羞耻的交媾姿势诱惑严玉阙。极尽媚态的呻吟,令人脸红心跳的放浪淫语,让严玉阙也比平时更为激动,一不留神连自己都忘了节制,结束之后躺在床榻上几乎有种精力被抽走的错觉。
严玉阙甚至有些怀疑,刘琦说不定就是那乡野志怪传闻里专以人精元为食的狐狸精,不然为何自己一向禁欲,就算得了那病症之前,在情事上也十分寡淡,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能自己,一点都不像自己的行事作风。
但是这话他是绝对不会当着刘琦的面说的,若是白日,他只会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活,语气平淡地回道:「大人您今天日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大人您看一下」,而若是晚上,他则一定会一点点褪下自己衣衫,然后牵着自己的手到他身后那yín_dàng的地方,「大人不如亲自来摸摸看,若小人是狐狸精……这里总该有一条尾巴……」
严玉阙竟有些惊讶,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对一个旁人有着如此细致入微的观察?以致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可猜测到?
但是惊讶之后,严玉阙又很快将之撇到了一边,毕竟刘琦和自己在床榻上是那样的关系,多知道一些也不为过……
◇◆◇
刘琦一开始还满心期待着去看那个戏班表演,但是到了那天晚上,脸色却一直开心不起来,坐在围栏边,手肘支着围栏,手撑着脸颊,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反观严玉阙倒是心情不错的样子,给自己满满地斟上一杯琼浆玉液后,搁在桌子上的手,随着底下戏台上戏子的唱词,轻轻敲打着桌面。
将杯子里的美酒一饮而尽,严玉阙放下酒盏,看向刘琦那边,他依然还是那副高兴不起来的样子,不由笑问:「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要来听他们唱戏?既然来了,又不高兴……
还是外头把他们说得太好,结果却是令你失望了?」
刘琦气鼓着睑转过头来,带着几分怨气着道:「若是在大人身体里放上那几粒东西,还拽着你在人堆里到处跑,估计大人这会儿也根本不知道底下在唱什么。」
严玉阙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走到他的跟前,微低下身,手捏住他的下巴,「但我记得你不是最喜欢往自己那里塞上东西?」说着松开他的下巴,身子更加低下去,手沿着他的背脊滑下去,一直滑到臀缝那里,在臀缝间的那个穴口外按了按,又揉了揉他紧实的臀肉,「那么粗的玉势你都吞得下去,这会儿不过几粒龙眼,就受不了了?」
刘琦被他的手这么一按一揉,「嗯~」的一声,从鼻腔里轻逸出一声尾音翘起的呻吟,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水气漫了上来,氤氲叆叇,雨雾霏微,是已然动了情的模样。
「想要我拿出来?」严玉阙问道。
刘琦没有出声,只是脑袋凑上来,贴着他的颈脖蹭啊蹭,讨好的态度,无声地回答了。
床事上向来都是刘琦主导,而这会儿掌控权落到了严玉阙的手里,让他心里升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满足,用另一只手在刘琦秀挺的鼻子上捏了一下,「叫你平时这么得意,这会儿知道求饶了?」
刘琦泪目隐隐,水气在眼里汇聚成珠,两侧脸颊也飘上红晕,微喘着气道:「大人冤枉小人了……昨晚小人还在床榻上百般求饶,只是大人不肯放过小人……」
咕咕哝哝地抱怨,倒像是严玉阙做得不对,严玉阙没生气,也在围栏的长凳上坐了下来,手探进刘琦的衣摆下面,扯松了裤头探了进去……
事情要回到两人出门前还在绫锦院的那时说起。
严玉阙虽然只是绫锦院的正使监官,并不插手朝廷之事,绫锦院外也没有实质的权利,但他是文思院徐大人的门生,又马上要成为徐大人的乘龙快婿,这一点早已经是人尽皆知的,故而那些想要巴结徐大人无门的人,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