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多的观感还是来自于夏日的沉闷,此时已是炎夏,阳光明媚,知了们每天在树上没完没了地叫,宁毅组织家里人抓走和赶跑了许多。上午在家处理各种琐事,又或是过去相府,与形形色色的人见上一面,说些细碎言语。中午回家,午饭过后,与家人喝上一碗冰镇的甜品,扇着扇子在一块聚集,在凉床上小憩。
有关于金人会南下的言论,最近这段时间神奇地减少了许多,有可能是夏天的沉闷让人的话也少了——当然,兜售危机论的书生始终还是有的,但更多的人开始收敛起来,更喜欢与人分析金人不可能南下的原因,又像是害怕触动了什么谶言,惊动了坏心眼的神明。
诗会的请柬常常还会送到家里来,宁毅偶尔参与,会带着檀儿、云竹、锦儿等人一道去,等到诗会结束或者没了兴致,便又踏着汴梁城的夜色一道回家。
与师师的来往倒是不少,虽然已经隐隐过了花魁的年纪,但师师在京城里的行情还没有完全减退,想娶她、见他的人还有许多,但都是属于私人性质了。至于什么大型的诗会、宴会,主人家则更倾向于一些更年轻的花魁。只是虽然行情未减,私下里的应酬不少,师师对这事反倒更加随性起来,没事便推掉邀约,在京城里晃荡游玩,也常来找宁毅聊天,大抵是宁毅的言语常常能给她以启发。她做了这么些年,还没个归宿,李妈妈便也不阻拦她了。
六月里,回到汴梁后没几天,去年中了举人又补了个实缺的宋永平因为一些政务上的事情,又回到京城里来,宁毅左右无事,便领着他倒矾楼上去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