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打仗,并不了解,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胜,可到了现在,我们的情况,大家都已经清清楚楚,跟以前不一样,这次你们每个人,都清清楚楚,我们要怎样打,你们也清清楚楚。我只能帮你们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他挥了挥手,有人将一些大大小小的箱子抬上来。
“从昨天开始,我们就已经记录了各位兄弟的姓名,籍贯,今天在这里的,以汤老为首,我刚才已经将卷册全部交给了他。如今的这个队伍里,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如果可以回到湖州,你们看看这台上,看看那边,所有人,都欠你们一份人情,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升官发财。”
那些箱子被打开,金钅)光芒闪了出来。
“这里的,都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大家卫戍杭州一地,我知道你们有许多人的亲人、兄弟,也都在杭州,他们有的也在这支队伍里,有的已经在杭州去世,或者出不来了..“..方腊杀了他们,烧了大家的房子..“.a有女人..“.
宁毅顿了顿,然后指了指后面的那块幕布:“他们跟当初攻杭州的那批精锐不一样,他们是一些农民,连刀枪都配不全!手上拿着耙子木棒跟我们打仗!到了现在,他们一千多人,就已经气势汹汹地过来了!我们可以想想怎么逃,现在tuō_guāng衣服跳进河里,从这边游过去!也可以现在过去踩死他们!你们现在已经看到了,他们五支军队都已经分散,我们吃掉陆鞘的这支,再吃掉姚义的这支,其余的都还赶不过来,我们据河以战,绕一圈再吃掉薛斗南,要下雨了,这是天助我们..“.-一仗怎么打,有没有可能打赢,你们可以自己想!”
“打赢了,你们可以为杭州死去的亲人兄弟报仇!你们可以分走这些金钅艮你们可以去到湖州,加官进爵!你们是这场杭州大战唯一打胜的军队!你们每一个人的名字都清清楚楚地记在汤老手上的那份卷册里,卷册到湖州,你们每一个人都不会落下。就算你们回不去,你们的家人,也会拿到他们该拿到的东西,活着的人对你们的家人,必如至亲奉养!”
汤老点了点头:“老朽可为此事负责,天地可鉴。”有人便将他的说话传出去
宁毅笑了笑:“若不胜,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各位兄弟,我的娘子如今已经有了身孕,她就在后面站着。如果这样也能败,大家都会死在这里,这些金钅艮会被他们全部抢走,你们活不下来,你们在杭州被他们破了城,毁了家,杀了至亲之人,那些仇,就再也没有可能报了。这时戮力向前,那就活下来,什么都有,这时候往后,大家就都报不了仇,死路一条..“.们是一群连兵器都不全的乱民,没有操练没有秩序,就为了抢掠杀
人到了这里,他们只有一千人,大家会输吗?把所有东西都输给他们?”
“还是要拿回来一些什么?”
他将话说完,整个场面,都已经窒息起来,黑压压的云层下,大家看着那块大幕布,怔了半晌,有人终于说起来:“可以报仇..“.
“怎么可能输”
“踩死他们”
这声浪渐渐的开始汇集起来,也在此时,陡然有人冲了出来:“别听他的,他妖言惑众,就是他把我们陷在这里的!”那却是之前寻宁毅麻烦的将领。这人姓夏,名叫夏七,宁毅在初九清晨将一名阻人取水的者弄得半死,便是他的堂弟,这几日以来,倒是与宁毅唱了几次反调,他这时候跑出来,令猖-一干士兵的情绪陡然一滞,这夏七紧接着便开始说那计划是宁毅一人所为。
台上的众人也都愣了愣,陈兴都原本看着将兵的情绪都已经被调动起来,还在高兴,这时候指着那人:“夏七!为了你堂弟与宁公子的私怨,你这几日无理取闹得还不够么!竟在此时霍乱军心!”
万人的队伍,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那天宁毅与这夏七堂弟结下梁子,部分军士也是明白的。夏天仰头道:“陈将军,我说的都是实情,若不是这宁立恒..“.
他话没说完,台上宁毅朝旁边已经走出几步,抓起旁边一名士兵北上的弩,用力地上了弦,直接指向那夏七。夏七愣了愣,随后双手一张:“你敢”
下一刻,嘭的一下,血光飚射出去,弩箭直接射在了他的脑门上。这人睁着眼睛,保持那张开双臂的姿势倒在了地上,宁毅另一只手抓住旁边一名士兵手上的长枪,努力让自己站稳:“嗦嗦!婆婆妈妈!唧唧歪歪!不是男人!”
他原本已经处于虚弱的状态,这时候却是强用蛮力,那声音说出来,全场皆闻,一时间,不光是下方的士兵,就连台上的汤修玄等人,都愕然地望着这平日里病恹恹的书生,心下惊怵。他们也听说了宁毅心狠手辣与石宝等人交过手的传闻,但平日里自然没见过,这时候才见他如此干脘地动手杀人。
“路只有两条!往前!往后!你们选好了,就走过去,为自己挣命!与我有私仇的!事后要找我杀我!我尽管奉陪!但在这时要祸乱军心的,都是大家的死敌!你们尽管选择听不听他们的!”
宁毅说完这些,手和身体都剧烈的抖动起来,只是仍旧站在那儿。那夏七的手下原本也有些人,初时错愕过后,这时便有人陡然喊起来:“竟敢当众行凶,兄弟们..“.这话还没喊完,陡然听见“乒”的一声,后方有人猛地拔刀朝他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