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火原因是什么?”黑子问。
“纵火!肯定是纵火!司徒早就警告过我们,我们皮草仓库旁边没有任何火源,周围还有两条水槽,就算整个场子烧起来,皮草仓库业烧不起来的!但偏偏皮草仓库起火了,而且,火势是从靠近围墙那边发起的,所以,肯定是有人翻墙进来纵火的!刘家,一定是刘家的人干的!我今天在街上碰到刘奇禄了,那狗曰的还骂我说我快完了。一定是他干的!”张麻子的悲伤转化成了愤怒。
“等我,我马上赶回来!现在,你们也别挑拣什么皮料了,把能叫到的人全部喊过来,统统给我守住皮料场,不许任何人进出!我不相信那纵火的家伙能那么快逃出去!更不相信他能不留下丝毫线索!包括警察局的人,一律不准进去!等我回来再说!”
黑子下达了命令,然后挂了电话,去敲响了罗惜梦的房门。
古卫国夫妇以为黑子和罗惜梦是恋爱关系,所以,就在靠近小办公楼的宿舍楼找了一个套二房子给他们,一人一间卧室。罗惜梦最初还有些害羞,黑子神经大条觉得这样挺方便,也没多想。
罗惜梦这几天不太高兴,黑子在研究什么破电池,也不搭理她,害她又是埋怨又是生气,也就不主动搭理黑子了。当黑子主动敲响房门的时候,她本是不想开门的,后来想起黑子百~万\小!说查资料时专注的神情,又觉得黑子是个非常上进的男人,也就不好意思再赌气。
“哟!你还想得起我这个大活人啊?还以为你要跟书过一辈子呢!”罗惜梦没有换装,却解散了发髻,风韵温婉,眼波横斜,说不尽的幽怨。她脸蛋微红,却是为自己有些露骨的话而羞怯。
“皮料场出事了。”黑子开门见山。
罗惜梦脸色顿时惨败,当听黑子简短说明,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这件事对她来说不仅仅是心血付诸东流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刘奇禄是在报复她和黑子。她觉得是自己牵累了黑子,更加自责难受。
“我们要回皮料场一趟。”黑子道。
“那……要不要通知司徒先生?”罗惜梦问道。
“不用!他这段时间最累,先不告诉他,这件事谁也别说,等我回去稳住局面再说。否则,难免又引起其他风波。”
不一会儿,黑子和罗惜梦驱车离开-县皮衣厂,绕过县城,驶入乡镇土路。然后,黑子的电话又响了,是刀疤打来的。
“什么情况。”黑子接起电话,问。
“新收买的酒吧吧台女说,吴杰刚刚接到刘奇禄的电话,好像是让他马上去黑山镇。但是,吴杰驱车回家请示他爹去了,我和兄弟开车跟踪着。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怕是要对付七哥你,所以打电话告诉你这个情况。”电话那头,刀疤压低声音道。
黑子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仿佛闻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讯息,同时,昨晚刘大壮的那句话不停在他脑海里旋转——少走夜路,小心撞鬼。
“你这样……”黑子脑筋灵活,片刻就有了主意,而且是一个极其恶毒的想法。你不仁我不义,既然你们都向老子亮出獠牙了,我又怎能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