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伴着刺耳声响,一辆加长林肯杀到。
车在黑子一群人旁边停下,先下来一群气度内敛却明显沾过人命的保镖,接着,一个打扮时尚高贵的苍老白人男子才走了下来,举目望来。
肥助手在张艺雅耳边耳语两句,神色貌似激动。
“真的?”张艺雅登时眼睛一亮。
“绝对不会错!那个男人就是范思哲的第三大股东,山图·范思哲先生!没想到他亲自来接您,这可是及其罕见的,山图现身从不轻易露面,加上范思哲本来就不重视亚洲市场。所以,他一定是垂涎艺雅姐你的容貌!我可是听说了,这个老家伙是出了名的色鬼,每周都要换一个女伴!”肥助手激动得肥肉乱颤,声音都发飘。
张艺雅纤腰肥跨甩得飞起,扭向了那名白人男子。
“哎哟——”张艺雅还离着山图三米远,就làng_jiào一声,鼻腔里带出慵懒鼻音,甜腻腻飙出一口流畅却骚气熏天的法语。
罗惜梦也顾不得逼问黑子究竟在飞机上对张艺雅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凑在黑子耳边翻译起来。
现在的情况很严峻却简单,张艺雅明显是要找茬,很可能这个法国人就是她背后的靠山。况且,罗惜梦也能看出这白人带来的保镖非比寻常,绝不是方才黑子放倒的那四个可以比拟的,更何况这里是法兰西,这些保镖很可能带着枪。
故而罗惜梦现在非常担心黑子,自是帮他翻译张艺雅与那男子的对话,好叫黑子方便应对。
“那个男人是范思哲的大股东,山图·范思哲,就是张艺雅代言的那个奢侈品品牌!”罗惜梦简断截说,从张艺雅的称呼和语境,道出那个来头不小的白人男子的来头。不过,罗惜梦显然恨屋及乌,在开始复述张艺雅的话之前,先很不职业地发了一句牢骚,“这女人真够不要脸的!她正朝山图发l,自我介绍了一下,又对山图表示感谢。好像山图是专门来迎接她的,她说她受宠若惊,啧!无耻!摆明就是在色诱这个山图!”
黑子看了一眼罗惜梦。
罗惜梦担忧地道:“你要小心了,那个山图看起来不像好人,又带这么多保镖……”
黑子点了点头,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他虽天不怕地不怕,但也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他也算不得强龙,对方则是货真价实的地头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对方有钱有势,若真要为张艺雅报仇,对黑子来说,倒的确是一件头疼的事。
警察们见山图带着保镖来到,都是第一时间围堵上去,但当得知山图的身份之后,警官下令按兵不动,似乎有些忌惮这个男子。
“那娘们说她很崇拜山图,为他的才气倾倒,呕……”罗惜梦翻译不下去了,“太没皮没脸了!这女人真让人恶心!”
张艺雅叽叽呱呱着,来到了山图面前,然后非常凑巧地高跟鞋一崴,凹凸有致的身体就朝山图身上倒了过去,嘴里发出一声夸张到少儿不宜的叫声。
罗惜梦深深皱眉,眼神厌恶。
黑子不屑地笑了笑。
砰——
变故总是来得很突然,很意外!
张艺雅没有顺利倒进山图的怀中,却是扎扎实实地摔在了地上,疼得嗷呜一声,跟杀猪似的,尖利中透着凄凉。
山图六十来岁,却身手矫健,身手灵活地躲开了张艺雅的猛扑,闲庭信步闪到一旁,很是心平气和地看着张艺雅四仰八叉摔在地上,x垫都摔了出来,飞出半米远。
黑子等人呆若木鸡,浑然不知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奇葩的一幕!
正洋洋得意的肥助手,更是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甚至都没来得及跑过去扶起自己的艺人,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张艺雅在地上疼得抽搐扭动,捂着脸叫得惨绝人寰。顺带说一句,张艺雅方才跌得太投入,太自信,以至于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然后,她就脸先着地了。
心地善良的童画却不忍见同门师姐丢脸,连忙跑过去,要扶起张艺雅。
山图歪着脑袋,无辜地欣赏了一下张艺雅的惨状,才耸耸肩,又面露嫌恶表情,拿手在鼻子前使劲扇了扇,喷出一串抑扬顿挫的法语,诗歌般曼妙。
“噗呲——”罗惜梦先笑了,然后才朝黑子解释道,“那个山图根本不认识张艺雅,也不是来接她的!他在说,机场哪来的表子?竟然当众揽客?也不知道有没有营业执照!不过,这女人身上的香水太低劣恶臭了!真恶心!”
黑子脸上表情格外精彩,张艺雅这蠢货,又摆了一个别具特色的乌龙!变着法儿的丢人现眼,这份功力也是足够让人叹为观止了!
“su!”
山图很快对地上惨呼的劣质香水失去了兴趣,继而大踏步朝着司徒龙飞走来,同时张开双臂,并发出一连串爽朗笑声。
“去你大爷的!不知道早点来吗?早知道就不让你来接了!”司徒挣扎开警官的束缚,用中文骂了一句,才用法语跟山图打招呼。
那警官有些懵,看了看山图又看了看地上的张艺雅,进退两难。
显然山图和司徒的关系格外亲近,一见面就互相拥抱,不过司徒一米六的可悲身高和骨瘦如材的身形,陷入山图近一米九的博大胸怀,满满的爷爷抱孙子的即视感,看来略诡异。
接着,二人分开,司徒笑着擂了山图胸口一拳,山图笑着回敬,可怜的司徒活活被沙包大的拳头击得腾空倒飞,又踉跄数步。若非黑子调集毕身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