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信失魂落魄地回了房。拉上窗帘,黑暗来袭。“苏翊,你这个混蛋!好歹告诉我要等多久……”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后,周嘉禾将因为太过用力,握皱了的信细细展平,放在床前的抽屉里。
没有了苏翊,他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自从跟着苏翊以后,他再也没有为前路考虑过,因为有人领着,他只要跟从就行。现在那个人离开了,将他丢在这条长满荆棘的路上,踽踽独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走多远。
听说周嘉禾回国,程回雪连夜从片场赶来,在周家大门口看到蹲守的记者,怒从心起,呵斥道:“你们有完没完?遇到这样的事,他已经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在这等着揭人伤疤?难道那些不幸遭到侮辱的人,你们都要上去问他们爽不爽吗?不要让记者的笔成为杀人不见血的刀,你们逼死一个余弦,还要再逼死第二个吗?”程回雪越说越替周嘉禾和苏翊委屈,不禁声泪俱下,“如果他想说,他自会出来。如果他不想说,求你们放过他……我在这里代他谢谢你们。”
人群里一片寂静,片刻之后,有人开始收拾器材,陆续离开。见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