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方形训练场比较长的两侧,分别是两排一层一层上去的观众席位。观众席的最底层还摆着好几瓶零散瓶装的矿泉水,显然是给训练的人提供来喝的。而比较短的两侧一边是大门,另一边是摆着很多木棍、长刀等常用兵器的兵器台。一抬起头,高高的天花板上更是用肃杀的黑色字体写了个古式的巨大「武」字,整个训练场里都有种凝练而冷厉的气质。 「嘿……还真大啊。」苏洛特-加龙省有点欢乐地脱去鞋子走上了深绿色的中央软垫,还试探着蹦了蹦感受了一下弹性:「也很软啊。你们也上来试试,真的很大、很软!」
「……」舒慕白有些无语地看着亢奋地重复着「很大很软」这种容易使人误会形容的苏洛特-加龙省,一时之间脸上的神情也也些纠结起来。
而在场地另外一边的凡赛尔公子军的众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其中的几个人也不由看了过来,脸上一贯的高傲之中也微妙地流露出了一丝「这群土鳖咸湿男,不是吧」的神情。
尤其是站在中央的文森特队长,双手交叉抱着手臂,深蓝色的眼睛也微微瞇起,像是打量变态一样再次上上下下地把瓦瑞尔每个队员都审视了一遍。作为瓦瑞尔队长的舒慕白顿时很苦恼,他扶了扶额头,终于在巨大的压力下想起了能够转移苏洛特-加龙省注意力的东西:「喂!苏洛特-加龙省,你和林南不是昨天打牌输了吗?我们还没有提出一个要求呢。」
「我靠,你怎么还记得!」苏洛特-加龙省一下子萎靡下来,有点颓废地从软垫上走了下来,愁眉苦脸地说:「说、说吧……就是拜托不要再让我半裸着出去边唱歌边跑步了。」「别,赢家又是白泽,他说了算。」舒慕白耸了耸肩。听到这对话,白泽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浅淡柔和又意味深长的微笑。 作为铁手白家的次子,小时候就把什么大局观、微观计算都做得无比纯熟精通的白泽,对于小小的牌局上的计算简直无往不利。很快地就成为了瓦瑞尔校队这几个牌友之间胜率最高的那个大赢家。而最不是他对手的苏洛特-加龙省,很快就被这个「阴险的小白脸」给三番两次折腾得欲仙欲死。
「这样吧。」白泽脸上依旧是无害柔和的笑容,银亮色的发丝也被灯光照射得非常好看:「之前不是听萧默少校说,武圣院因为是坐长途客车过来所以会比较慢,但是的人又是去了采访,所以这两支队伍也不知道哪一支先到。我们不如就来赌这个。」「赌什么?」苏洛特-加龙省在吃了好几次亏之后,即使面对着白泽善良如同天使般的微笑也非常警惕。
而同样作为输家林南虽然神色还比较镇定,但是也有在认真地听。
「就赌等一下第一个与我们碰面的队伍是武圣院还是。」白泽摆了摆手,很随意地微笑着说:「如果是武圣院,那林南就要走过去摸一下轩辕七杀刃的马尾。如果是,那么苏洛特-加龙省就要过去对艾菲尔说『美丽的小姐,请问可不可以亲吻一下妳的脸颊』,怎样?」
「……」整个武斗训练场里顿时一片寂静,就连凡赛尔那边也有点克制不住高贵疏离的态度,几道复杂的视线隔着老远投到了瓦瑞尔这边。
而苏洛特-加龙省却在反复地思考后,终于也把同情的目光投向了林南。虽然去对那位娇艳的小姐要求什么亲吻脸颊也很猥琐,可是这总是请求而已。而林南的任务,却没有请示这一步,而是直接跳跃到了摸马尾。
苏洛特-加龙省一联想到林南表情木然地跑到武圣院那边,忽然闪电般出手摸了一下那位有着一双茶色竖线异瞳的武圣轩辕七杀刃,就觉得那场景岂止是一个惨烈而已。 「如果两个队伍一起碰到呢?」一直没说什么的林南忽然抬起头问了一句。很显然,虽然他一直表现得很面瘫很镇定,可是在心底,他也在努力争取着每一丝抗争的希望
「好吧,如果两个队伍一起碰到。那这个赌就自动作废了,你们什么都不需要做。」白泽的表情很大度。
林南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这实在是一个很公平的赌。对于他自己、对于苏洛特-加龙省,甚至是对于白泽自己,都是一个赌局所以,这其实就是赌上了人品的对局!人品好就可以幸免于难,至于人品差的那个……
既然是赌,那么就是完全靠运气的事情。所以瓦瑞尔的众人也完全没有想要为此改变什么行程的意思,一切都听天由命了。停留在武斗训练场的舒慕白和白泽坐在观众席上在聊着些什么,而慕容非则和林南在另一侧的武器架上随意看着那几根不同规格的长棍。倒是苏洛特-加龙省依旧没有放弃对那块软垫的探索。
瓦瑞尔校队队员们各做各的事情的时候,凡赛尔的几名队员却聚集在武斗训练场的一个角落,同样完全没有想要离去的意思。
「队长,我们就这么等在这儿?」一个个子稍稍矮一点的褐发少年看着文森特低声询问。 「我们跟着瓦瑞尔。」看起来非常优雅有范的金发文森特平静地说。
「噢呵呵呵,这么说起来还真想看他们被武圣轩辕那个变态拔刀砍一顿啊。一定很有趣。」褐发少年听到文森特发话,终于暂时卸下了高傲的表情,露出了很渴望看热闹的群众才有的恶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