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接着又上前一步,“七出,你便犯了三条,你虽为二夫人,如今在侯府,便要懂侯府的规矩,我乃是侯府主母,又岂能容你这般心肠歹毒之人在侯府为虎作伥?”
齐氏转身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章氏如此行径,必定是要实行家法。”
老夫人见齐氏双眸直视着她,并未有丝毫地退避,她抬眸虚了一眼慕擎元,见他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齐氏之举,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罢了,章氏的确该罚。”
章氏一听,扬声嗤笑,她双眸碎出冷光,暗暗发誓,今日之辱,日后她必定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她转眸看向慕擎然那坦然之色,丝毫不为所动,显然是将她彻底地推了出去,章氏万念俱灰,咬碎了银牙,“慕擎然,这一世我定要与你不死不休。”
她笑过之后,神色恢复了淡然,竟有一种超脱无畏之感。
慕梓烟看着如此地章氏,想着前世章氏设计暗害了大房,而后成了慕侯府夫人,那时候的她是何等的得意威风……
她暗自腹诽,“章氏,这一世,我要你跌入深渊,万劫不复。”
齐氏见老夫人这是要牺牲了章氏保全慕擎然,她双眸划过一抹鄙夷,在此事之后,她对老夫人自然也多了几分地警惕与小心。
老夫人何尝不知昨夜之后,二房与大房算是彻底地决裂,连带着她怕是也会受到牵连,不过,她却不着急,只因如今事情还未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她有的是耐心。
慕梓烟转眸看向慕擎元,她定要查出爹爹为何对老夫人忍让到此等地步!
慕擎元何尝不知自己这番举动会伤了妻女的心,可是,他暗自叹了口气,如今还不是动老夫人的时候。
齐氏双眸冷凝,沉声道,“来人,家法伺候!”
“是。”厅堂外候着的鲁中领命,随即便带着家丁走了进来。
章氏被两个婆子拖了出去,而后被压在了长凳上。
慕侯府百年至今,虽然有家法,所用次数不多,最近的一次也是老夫人刚入侯府时不久,慕老侯爷动怒之下,对一直伺候了他二十年的姨娘动了家法。
慕梓烟看向齐氏,“娘亲,您如今不宜见血。”
“无妨。”齐氏心头怒意难平,只是扶着腰身,“相信腹中的孩儿自会明白为娘的苦心。”
她在崔嬷嬷的搀扶下,抬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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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们想想,这侯府的家法是啥样子滴,啦啦啦……
☆、060 惩罚二房与三房
慕梓烟见娘亲执意如此,便也不再阻拦,她知晓娘亲此番举动,为的便是杀鸡儆猴,也是为了震慑侯府。
她立在廊檐下,直视着被压在长凳上的章氏,双眸碎出一抹冷冽地寒光。
章氏抬眸冷视着齐氏,嘴角勾起一抹嚣张地嘲讽,显然对于齐氏动用家法不甚在意。
齐氏见她到了这步田地,竟然还如此嚣张,她冷哼一声,沉声道,“动家法!”
“是。”崔嬷嬷在一旁垂首应道,随即便命人双手拿过一根藤条,那藤条细长柔软,极具韧劲。
一鞭下去便是皮开肉绽,家法不止为了告诫,更是关乎于脸面的事,章氏如今被按在长凳上,早已没了脸面,心头对慕擎然充斥着满腔的怒意,她抬眸扫过立在院中看她笑话的这些人,她暗暗发誓,只要她今日不死,来日必定将今日所受的耻辱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慕梓烟立在齐氏身旁,双眸微沉,直视着章氏那迸发着满腔仇恨的眸子,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
“用刑!”齐氏双眸眯起,冷声道。
崔嬷嬷手执藤条,扬手一挥,藤条便抽在了章氏的后背上,眨眼间便听到一声脆响,金帛碎裂,露出一条血痕。
章氏痛得咬紧牙关,压抑着那痛苦的呻吟。
崔嬷嬷扬手又是一鞭,直疼的章氏冷汗淋漓。
慕擎然立在厅堂内,待看见章氏被抽得鲜血淋漓,这哪里是在打章氏,而是在打他的脸面。
老夫人依旧是闭着双眸,静坐在一旁,两耳不闻窗外事。
慕擎元亦是端坐着,直视着厅堂外的齐氏背影,任由着她动用家法。
崔氏瞧着浑身颤栗,脸色发白,不敢出声。
前院内回荡着藤条抽打的清脆声响,章氏只挨了十下,便疼晕了过去,双唇已被咬破,硬是未喊出声来。
齐氏见她晕倒,示意崔嬷嬷将她弄醒,章氏只觉得后背传来的剧痛已深入五脏六腑,痛得她恨不得即刻死去,可是对上齐氏那双眸子,她暗暗咬牙,她要撑住,必定不能让齐氏这般得意。
如此又挨了十下,章氏后背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她已然痛得麻木,却凭着一股子劲撑了下来。
鼻翼间充斥着浓浓地血腥味,她咬碎了银牙,也不愿出声,只是愤恨地怒视着齐氏,以此来减轻痛苦。
齐氏不为所动,直至三十下结束,章氏彻底地晕倒,齐氏沉声道,“将章氏拖去祠堂禁足三月,抄写女德一百遍。”
“是。”崔嬷嬷应道,而后便命人将章氏直接拖了出去。
章氏身上的血痕直接被拖出了一条血路,让人瞧着触目惊心。
慕梓烟却觉得如此对待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