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夜素来一言九鼎,有姝听了这话才算安心,伸出舌尖将米糕卷走,闷声道,“我没哭,只是有点心塞,吃些东西就好了。”话落接过米糕,嗷呜咬了一大口。
看着少年一鼓一鼓的腮帮子,姬长夜低声笑了,积压在心头的阴霾缓缓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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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行人抵达上京。由于三皇子当年被放逐时还未来得及出宫建府,如今年纪大了,也不方便留宿宫中,皇帝便把日前查抄的一座官员府邸赏赐给他。
有姝跳下马车时,内务府派来的宫人正在擦拭朱红色的大门,门梁上悬挂的“方府”的牌匾刚被摘下,随意摆放在路边。
“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礼,竟把马车停在别人家正门口。快些走开!”一名宫人上前驱赶,看见随后而至的姬长夜,辨认了半晌才跪下行礼。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当朝三皇子,亦是圣上唯一的嫡子,归京时竟只配备了一辆马车,看上去寒酸极了。
哎,果然是个不受宠的。这样想着,宫人不免流露出几分轻蔑。
姬长夜淡淡瞥他一眼,牵着有姝径直入内。早在母后薨逝之时,他就看透了人情冷暖,亦看尽了世态炎凉。他不再为父皇的贬斥伤怀,也不再为旁人的轻视愤怒,只因他知道,自己早晚会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将这些人踩在脚下。
说来也是命苦,有姝虽然来自于现代,又托生在大富大贵的王家,却从没住过如此宽敞豪华的屋舍。他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目中满是惊奇之色。
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