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话被一连串尖叫声取代,他连滚带爬地跑出来,语无伦次道,“炸,炸,炸了!邹氏她炸了!”
被他推开的家丁此时也到了门边,往里一看,顿时再也不敢进去。
但看二少爷沾满黑血的亵裤和鞋底带出来的烂肉,想也知道里面是什么光景。赵老太爷赶紧让人把几欲晕倒的老妻扶回去,与二儿子硬着头皮跨入门槛。
他两一个是家主,一个是赵玉松的亲爹,怎么着也得出这个头。又有几名血气方刚的小辈匆匆赶来,问明情况后一面讽刺二堂-哥胆小如鼠,一面跟着入内。但是很快,他们就再也说不出话,你扶着我,我扶着你,颤巍巍斜倚在墙角,竟连爬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自己弄出来的动静,怎么也得看个明白。有姝不顾爹娘拦阻,施施然走进去。
屋内青砖已被黑血浸透,半干的血块上留下许多凌-乱足印,还有人跌倒后仓促爬起来的痕迹,看着十分瘆人。赵玉松瘫坐在血泊中,淡蓝长衫已完全被染成黑红色,鬓发、头脸、前襟处满是喷溅状的血点,可见爆炸时他与妖物应该是面对面,所受到的心理冲击想必非常巨大。
有姝没功夫去关注旁人的心理状态,谁让他倒霉,偏选在这个时辰窃玉偷-香?他快走两步,平稳踏过血块,来到尸体旁。
因有小辈在场,老太爷和二老爷强撑着没失态,但腿脚却已经彻底软了,只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冲赵玉松招手,希望他能自己走过来。看见信步而去的有姝,两人目露震惊,又见他拿起一根鸡毛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