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有姝已经干脆利落地割破鼠妖喉管,哗啦啦往池子里放血,末了把干瘪的尸体扔进去。皇帝这才流露出恐惧的神色,结结巴巴问道,“你,你那是什么匕首?”
“它叫诛魔。”有姝拎起一只山鸡,继续放血,“你真是活得糊涂,差点自个儿把自个儿血祭了。那么多的龙气与国势,你吸了多少?于你那破碎的妖核有何裨益?你生来就是太后的棋子,早晚要被它杀死,竟还一口一个‘我们’。它可从未把你当同族看待。”
如今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鬼医手里,他没必要拿话哄骗自己。皇帝仿佛意识到什么,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朝披着太后朝服的一只大如牛犊的狐狸看去。狐狸目露凶光,低低咆哮,竟无一丝悔意。
皇帝颓然瘫坐,终是万念俱灰。
与此同时,有姝正一只接一只地拎起妖怪放血,似乎觉得这样做太麻烦,干脆把所有妖怪都推进去,扔下几张烈风符。殿内传出阵阵呼啸声,更有强劲旋风在池里来回搅动,风刃有如刀片,把一切活物切割得支零破碎,并抛出斑斑点点的血迹。
除了郕王与鬼医被一层无形结界护住,其余诸人皆淋了一场血雨,沾满红点的袍服衬着漆黑的肤色,越发显得狼狈。但他们不敢有半句抱怨,只因鬼医的手段太狠毒,也太诡谲。他若是动了杀念,几张符箓扔出去便能毁灭一城百姓。
老七与他在一起当真是自愿的?众人看向郕王,忽然觉得他其实也挺可怜的,以己度人,他平时恐怕连大点声儿说话都不敢吧?
有姝把所有妖怪绞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