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又不着痕迹地深呼吸几次,他这才说道,“皮子磨破了,得赶紧上药然后包起来,否则明天骑马还会伤得更严重。”
“还要骑马啊?”有姝一脸畏怯。
孟长夜瞥他一眼,没答话,心里却微微发紧。这伤势若是放在那些皮糙肉厚的副将身上,压根算不得什么,但这人皮肤白-嫩幼滑,也就显得格外严重,竟叫他有些不忍看。他想也不想地掏出怀里的极品伤药,咬开瓶塞均匀洒在创口。
药粉遇血融化,散发出强效药力,令有姝直抽气,末了嗯嗯啊啊地呻-吟起来。
孟长夜耳尖一抖,厉声道,“嚎什么!你究竟是不是男人,连这点伤痛都受不了?闭嘴,否则老子要抽你了!”
有姝连忙捂住红肿未退的脸颊,眼里满是惊惧。
这双眸子散尽所有污浊,唯余澄澈,竟叫孟长夜不敢逼视。他现在的模样像只明明没犯错,却无故被主人打骂遗弃的小狗,既有些心灰意懒,又透着小心翼翼地讨好与委屈,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孟长夜自诩心坚如铁,却也招架不住,手一抖,把半瓶药粉都倒在了伤处,然后撕掉自己衣摆,替他严严实实包扎起来,末了又掏出一种绿色的药膏,粗手粗脚地涂在他脸上,然后落荒而逃。逃出去老远,他脑海里还反复萦绕着少年雪白双-腿架在自己臂弯里的场景,垂头看看身下,不免格外庆幸。这钢铁铸就的甲胄就是保险,坚硬厚实,把什么都挡住了。
上了药之后有姝感觉好很多,在众人的监视下喝了两碗粥,和衣而睡。一夜无梦,翌日天还未亮,孟长夜就掀开门帘将他摇醒,低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