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稷不耐烦道:“怎么又落不了好了?给我请保姆我不也没意见?还要怎么着?”
周谦生欲言又止,徐稷觉得自己大概这几天太好脾气了,才让这些人屡屡对自己指手画脚,个个跟人生导师似的。于是没等周谦生把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周谦生不是个自讨没趣的人,徐稷在自己的阳台上溜溜达达,提着水壶挨个给几样小植物浇了点水,那边也没再打电话过来,看来把后半截没说完的话硬生生憋回去了。徐稷勾着小水壶来来回回的晃荡着,忍不住想,其实看上去,周谦生才是和钟杰一挂的人。
他当时对钟杰一见钟情的时候,曾花心思了解过后者的家庭背景。江城本地人,中产阶级,父亲在电视台干,母亲是位中学校长。钟杰从小家境优渥,一路从附小直升高中,成绩不用拼不用抢,自然而然的能进重点院校。这一路虽然没有多么风光,但是也是顺风顺水,眼界略高于他这种会考虑吃喝的平民。
而周谦生虽然姓周,但是从小跟他妈吃在徐家住在徐家,生活也没差到哪里去。倒是徐稷自己,种是老徐家的种,但是因为是小老婆生的,所以一直处于被流放状态。从小跟着一个本身就不是好东西的妈到处搬家腾挪,“教养”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直到七八岁上,凭空冒出来一个自称是“爹”的老东西,把他们母子俩给接到了江城,又给他安排了学校。
只是孩子都是三岁看到老,徐稷三岁之前是个没学会爬就跑路的混小子,是个张嘴不喊妈而是喊“老流氓”的混不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