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身上所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被剥夺的一干二净,就连脸也被野狗啃掉了半边。要不是那信使在京城有家人,认尸时在心口处找到了胎记,只怕还真的不好分辨出身份来。
可杀人者是否是王皇后的人,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证据。
眼看着元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熙和帝不敢再耽搁,立即又派出一小队人马,带着书信,八百里加急,往西州方向去了。
而另一边,因西州事了,且得知元后病重,谢忱和孙蓬一行人早已踏上了回京的路途。同行的还有已经和孙娴结为夫妻的裴处。
裴处的身份特殊,虽是军户,可在裴家家主他的父亲裴远的罪名尚未得到洗清前,他就仍旧只是一个罪臣之后,论理无召不得回京。只是谢忱此行本就是为了带回裴家人,自然是要带他上路。
“还有多久才到京城?”
近来时常下雨,路上多坑洼,比起骑马的男人们,身为女眷的孙娴显然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并不轻松。孙蓬时常惦记着阿姐的身体状况,即便裴处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他仍旧不时骑着马回头看两眼后头马车的情况。
同样的问题路上已经问了许多遍,车把式照例抬头看了看太阳,回道:“回郎君的话,约莫黄昏的时候,就能行到一半的路程了。”
孙蓬点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