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蓬不顾危险,跟着谢忱跑到囚车前时,正好听见任璀元的叫嚣。
这人自从被带离刺史府后,即便无可奈何招工,却仍旧咬死了一些事。
他们奈他不得,只好将人关押起来,准备押解回京,由大理寺再进行审问。此刻听到这番话,他当即便知,任璀元心里头压根不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任璀元始终信奉的行为准则。
即便锒铛入狱,也幻想着拿钱买通关系,重获天日。
大约战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孙蓬靠着囚车,重重喘了几口气。
他手中的刀,是从地上随意捡起的,很重。只这一炷香的功夫,便叫他手臂酸疼,有些提不起力气来。可刺客前赴后继,似乎压根没有尽头,只一个劲地向囚车扑杀,向他们冲击。
谢忱帮着挡下几刀,见孙蓬面色发白,身后将人推了一把:“回车上去。”
“我没事。”孙蓬咬牙,提刀砍下一名刺客的握剑的右手手掌,倏忽间丢弃手中沉重的大刀,捡起了那把掉落的长剑。
谢忱见他换了兵器,便不再劝,只牢牢盯着每一个试图扑向囚车的刺客。
喷溅的鲜血,掉落的断臂,沁入鼻端的血腥味,熏得人头晕眼花。
可任璀元却似乎被这血腥的场面,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