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色的眼眸在油灯昏暗的光线下透着昏黄的光彩,意外的让人觉得柔和,颜玉舒动了动唇,清澈而干净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只是肢体接触,不会传染。”况且他自幼服药无数,百毒不侵,只要注意些,瘟疫也伤不了他的性命。除非停止饮用药酒,不出半个月,他就会寒毒流散四肢筋脉,药石无用。
观其色,颜玉舒觉得女童尚未病入膏肓,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春桃的目光一下子亮了不少,“那、那春桃可以抱抱大哥哥吗?”她怯怯地问。
颜玉舒看着她的表情很是淡漠,看不出正在想些什么,既没有点头亦没有拒绝,春桃的神色逐渐黯淡了下来,“不行么……”
“只能一会儿。”他不喜与人有肢体接触,大多数时间里都在独处中度过的他,并不习惯这种亲昵的触碰。
春桃立刻跌跌撞撞地迈开步子,像是怕颜玉舒会反悔一样,迅速扑入了颜玉舒怀中,“大哥哥人真好!”
颜玉舒单手把玩自己从不离身的酒壶,默然不应。
“大哥哥要在江城待多久呢?”春桃仰头看颜玉舒精致的侧脸,“会很久吗?”
“不会,明天就走。”颜玉舒瞥了眼神情纯真的春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