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颜玉舒就病了。似乎是受了凉,高烧不退。
陆砚笙陪在他身边,将蔡允派去找大夫。
“明日红莲就会开放,你却病了。”陆砚笙握着颜玉舒的手,因为出汗,那双手比寻常时候更冷了几分,陆砚笙用另一只手拧了一块帕子,放在颜玉舒的额头上。
颜玉舒半阖着眼睛,脸颊像涂了胭脂般红了一片,衬着那病态的苍白脸色说不出的惹人怜爱。他似乎很疲倦,眼睫时不时轻颤着,像是立刻就要睡过去一样。
药熬好放凉了片刻,陆砚笙扶着颜玉舒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喝下药。没一会儿颜玉舒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屏退下人的陆砚笙坐在颜玉舒身边始终握着他的手,时不时给他换一块冷帕子,守了一整夜。
清晨时分,颜玉舒行了一会儿,体温也不再那么烫人。只是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退下。
“玉舒,待会儿我得亲自去喀伽湖,蔡允的武功未必记得上那些人,我不放心他主持大局,你再休息会儿,上午之前我就会回来。”陆砚笙说罢就欲离开,却被颜玉舒的轻轻牵住了衣袖。
高烧过后颜玉舒气力全无,手上更是使不上力,可就是这么微弱的力道,也让陆砚笙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