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岚瘫坐在椅子上,伸手抓了一只干果儿扔进嘴里,抱怨道:“才回了城就被皇兄抓了苦力,关在宫里替他看折子。”
又凑到林琰身边,“子非你瞧,我这眼底下都青了罢?”
林琰推开眼前那张脸,挑眉道:“你这是抱怨?主子知道了,岂有轻饶你的?”
“他饶不饶我也就是这样了。当初父皇险些抽断了一根鞭子,我也还是这个脾气。要不怎么就被扔出了宫来呢?”
林琰叹气,伸手戳戳司徒岚,“要我说,你好歹改改罢。”
司徒岚瞅着身上那根儿手指头,心里痒痒,一把抓了过来攥住,笑道:“改,我都改了还不成?”
想起方才,忙又问道:“刚才屋子里的是谁?”
“你说石清?我放在这里的人,帮着整理东西的。”
司徒岚面上一本正经,沉声道:“我瞧着不错,放在这里大材小用了,不如明儿送到我那里去。若是识文断字的,我替他谋条好出路。”
林琰不理会,自顾自地拿起温在热水中的乌银鸳鸯壶来倒酒,半晌才笑道:“那可不成。对面儿,”
抬起下巴来指了指外边,“看见没?‘恒舒典’,那是薛家的产业。不是说那四家子同气连枝么?再加上金陵甄家,都是世交。薛家是唯一做买卖的。我想着,虽说大家族中联姻乃是常有的,但也没有说官宦人家将女儿嫁给商户的。可偏偏王家就行了这样的事儿,更让人叫奇的是另一个女儿却是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