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宁吐的昏天黑地的,幸好有秦楚在身旁伺候着,擦脸,递水,在姚宁渐渐清醒的时候,忍不住拉住坐在身旁的秦楚,紧紧的拥在怀中,口中喃喃:“秦楚,你这样,让我是欲罢不能了,答应我一辈子都别离开我。”
秦楚靠在他的胸前,点头道:“既是爱上你了,哪里就那么容易放手的。”语气不容置疑的坚定。
姚宁笑了,虽是脑袋昏昏沉沉的,没有听出秦楚话里有话,此时只觉得自己幸福了,有一个知疼知热的爱人,有一个觉得有些头疼的弟弟,还有一个操蛋的侄儿,虽说这些都是自己偷来的,可是姚宁不觉得自己卑鄙,反倒是知足了,前世不曾有的亲情,居然在此时拥有了,想想过往,怀中的秦楚,便显得弥足珍贵了。
次日清晨,姚宁还是有些难受,揉着额头起身,命人叫过古风来,交代了一番,带着他去了秋儿的房间,那小子刚刚洗漱完,坐在凳子上发愣呢,见到姚宁来,忙得起身,道:“二叔。”
怯懦的样子,姚宁一眼便知道他是装出来了,坐在椅子上,开门见山的道:“秋儿,到了你该离开的时候了。”
秋儿不解,却是不知道姚宁是何意,闷闷的笑着,道:“果然,我爹临死的时候,有交代即便是饿死也不要投奔你们,看来是对了。”
姚宁伸手,轻轻的拍了下秋儿的肩膀,以男人之间对话的口吻道:“秋儿,我有心留你,可是那便是害了你了,我已经给你找了一个安全的去处,若是有一天,我与你三叔,还能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着,必然回去找你,给你的血玉,随身带着,那便是你我亲人相认的凭据。”
秋儿饶是年少,可是也知晓,姚宁说的是什么意思,手紧紧的抱住姚宁的手臂,道:“二叔,你们是不是惹了什么事了?我不能离开,我要跟在你和三叔的身边。”
姚宁笑了,轻轻的拍拍秋儿的脑袋,道:“秋儿,你还小,目前你还不知道险恶,若是你今年已经成年,说出此番话来,我会更开心,行了别说了,跟着古风离开吧,记住,不准让你三叔知道你在哪里,好好的活着。”
秋儿还想说什么,却被古风拉走了,恋恋不舍的回头,这两个叔叔,都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秋儿记得姚宁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挺拔得近乎残忍。
冯逸晟那日找不到秋儿,急的团团转,姚宁却是轻描淡写的告诉他,秋儿已经离开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地址不能告诉他。
那日是冯逸晟第一次冲着姚宁发火,拳头握紧,在空中挥着,讪讪的放下,狠狠的敲在了一旁的石桌上,桌面断裂,手背上鲜血直流,姚宁命人为其包扎,自己则是离开了,没有一句交代。此时冯逸晟心里的种子突然间疯长起来。
回了房间,秦楚有心劝慰,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静静的坐在一旁看书,掌灯的时候,帮着姚宁收拾衣物,两人都有些恋恋不舍。
有人来报,说是安王江碧落遣人送来贺礼,祝贺二爷升官。姚宁笑着收下,命人回去转告谢意。
独自坐在书房内,看着江碧落送来的珊瑚鼻烟壶,精细的雕工,也是时间极品,姚宁喜欢,随手放在了荷包里,随身带着,起身回了房间。
整夜的拥抱,却是没有性欲,只是随意的聊着,秦楚的话语很少,姚宁回忆起来,秦楚只说了一句话:替我照顾好你自己。
姚宁闻言,拥紧了秦楚,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亲吻着,此时是清醒的,仍是道:“秦楚,就陪我一辈子吧。”姚宁需要亲人,也渴望亲情,如今这些都有了,却不知道自己能护他们到几时。
那是秦楚说过的唯一一句情话,姚宁喜欢,秦楚却是羞涩的别过脸不看他,心里突突直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上了便有些患得患失了,总觉得姚宁终有一天会离开自己,最近这种情绪愈加的强烈起来。
次日,朝堂之上,皇上亲自送江碧落与姚宁出了皇城,一路向北迎娶淑妃。
江碧落与姚宁同穿四爪金龙朝服,同乘皇帝御赐黄锦缎软包马车一辆,隆恩浩荡,面子却是给了纳古王。
辞别了皇上、众位大臣,还有冯逸晟,便目送皇上回宫,带着江碧落上了马车,冯逸晟明显的不舍,却是倔强的不肯靠前,看来是真的生气了,皇上有命,命其进驻军队,跟随将军训练士兵。
末七骑马,随在马车左右,纳古王辞别皇上,早早的上了马车,一行人,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驶向了番邦金城。
江碧落仰靠在马车里,看着姚宁,却是不做声,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似是熟识的模样,可是偏偏又觉得那么的疏远。
姚宁不理他,独自靠在一旁,闭目养神,随着马车的摇晃,却是睡意全无。
江碧落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方才开口问:“昨日,送去了的珊瑚鼻烟壶,你可是收到了?”
姚宁点头,道:“让王爷费心了。”
江碧落似是不甘的,道:“那日听闻大人喜欢鼻烟壶,恰巧府中还有这么个玩意,便送了过去。”
姚宁闻言,从怀中套出一个物件来,笑道:“这个,确实是做工精细的佳品,本官很是喜欢。”
江碧落笑了,姚宁也是轻笑,似乎又回到了丛林的那段时光。
马车摇晃了一天,方才停了下来,几人同住在客栈里,姚宁与江碧落住在隔壁,虽是秋夜冷风飒飒,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