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握住对方一只冰凉彻骨的手,嘴唇抖了一下。
他一向冷静坚毅的脸抽动着,似乎有什么磅礴的悲伤将要喷涌而出;他一向锐利无比的眼睛泛起血丝,似乎有什么难抑的悲戚将要降临在他身上;他一向挺直如山的背脊弯曲,似乎有什么巨大的悲恸将要把他压垮。
他用尽了全力去压抑自己的情感,压抑到连心脏都要破碎,压抑到连骨骼都要碾碎了化为粉末,压抑到灵魂都开始隐隐作疼。
许久,他才面上平静的接过不分朝暮找了一个月的人,轻手轻脚的抱起来,转身离开了。
一步一步,走到门口,他背对着老流氓,用沙哑破碎的声音道“他走之前有说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