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猛地睁大眼睛,伸手搭上自己的脉。
从出生开始就如跗骨之蛆的毒解了….
解了….
难道是?!
“神医!无方神医!!”
砰砰砰的敲着门,断白浪丢掉了一贯的沉稳,手上紧紧抱着忽然脸色苍白陷入昏迷的余处,都快急疯了。过了好一会,门才打开,无方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看到他怀里明显是一副失血过多样子的人,脸色一变,抓住他的手就要把脉。
谁知刚把他的手捞上来,就发现细白的手腕上多了一条鲜血淋漓的伤口,显得狰狞无比。
“果然是你….”
断白浪也看到了,他一整晚都和余处在一起,竟没有发现这是什么时候伤到的,面上露出了一抹诧异。不过对方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两人睡觉的时候身边的人忽然就神经性的抽搐起来,过了一会就直接晕过去了,呼吸也变得非常微弱,吓得他一时六神无主,想到神医在这里,就立马跑来了。
无方用手细致的描摹这个模糊中看到的脸,心中的喜悦快要把自己淹没,苍白的唇角挑起,一个浅的几乎看不出是笑容的微笑出现在他的脸上,若天光破云,新雪初霁,美不胜收。
抱着余处的断白浪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现下看到无方的指尖不停地在他脸上抚摸,不满的后退了一步,道“神医可愿给他治疗?”
无方像是才发现有他这个人在一般抬头,想到这人对余处的冷漠,想到这人一言不合就对余处动手,想到这人明明有心爱之人还要吊着余处,鄙夷的冷哼了一声“自然,把他给我。”
断白浪抱着人的手紧了紧,可是为了怀中人的性命,只能不情不愿的松手,递给无方,眼睁睁的看着他转身进屋,将门关上,阻隔了自己的视线。
刚踏进门,无方这才注意到墙壁上这个明显异常,却被自己忽视过去的大洞。听到里面微弱的呼吸声,脚步顿了顿,由外向里看了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就看到两个身影在地上趴着。
正打算离开不管的脚步在看到那角沾满灰尘的青色长衫时顿了顿,疑惑道“愖忘归?你为何在此?”
从刚才就已经醒过来的洛九宫艰难的咳了咳,无奈的笑道“自是为了救你。”
“是你....?”无方的眼神在怀中每日都来找自己说话,而且触碰自己也不会死去的余处的身上逡巡了一圈,又看向这个平日接触并不多的病人,眼神中带了明显的怀疑“你我平日除却治病并无交集,你如何知道我身上之毒?为何舍命救我?又为何能解这世所罕见的毒素?”
三个为何砸的洛九宫哑口无言,毕竟不论是他还是客户,都本不该知道这个秘密。至于为何愖忘归的血能解毒这件事,他自己也不清楚,又怎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苦笑着摇摇头,他虚弱地咳了两声,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又能如何?”
无方闻言蹙眉,似在思考着什么。就在此时,他怀中的余处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像是冷极了一般又颤抖起来。为难的看了一眼饱受折磨的余处,又瞥了一眼于情于理都不会救自己的洛九宫,他再不迟疑,抱着怀中人大步走到床边,替他疗伤。
客户,我只能替你做到这里了...
洛九宫没忍住又咳了两声,尤其是看到无方给余处稳定伤势之后直接开窗把人拐跑了,心下更是一阵悲哀。
这神医看上去挺高冷的,怎么本人就这么瞎呢?!
恋爱脑误人啊!
天渐渐亮了起来,鸟鸣啾啾,断白浪在外面站了整整两个时辰,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于是走进敲门问道“神医,你们好了么?”
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应答。
断白浪提高了声音“神医?”
仍旧是一片寂静。
断白浪变了脸色,猛的一把推开门,疾步走进去。床上,客厅都没有人,只有通往隔壁的墙上有偶一个大洞,毫不犹豫的跨进去,就见地上云容和愖忘归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有心上前看看愖忘归怎么样了,但余处仍旧在对方手里生死不知,而愖忘归只是和平常一般脸色苍白,旁边这个下人醒了自会照顾他,想是没什么问题。
心下犹疑了半晌,断白浪一咬牙,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运起轻功追踪离开的两人去了。
云容…
云…咳咳咳..咳咳…
云容恍惚间听到什么细弱的声音传入耳中,猛地睁开眼,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我这是在哪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面前墙上的大洞,她陷入了一瞬间的迷茫,直到转头看到躺在破碎的木头间的洛九宫,才脸色大变,忙扑过来问道“你怎样了?!”
洛九宫的意识浮浮沉沉的,只觉得浑身都好重,重的自己喘不过气,模糊见看到云容醒了过来,这才放心的扯出一丝不算笑容的笑容“你….醒了….”
云容被他虚弱地仿佛快要升天的声音吓得不得了,一把抓住他无力垂在地上的手,语带哭腔道“我没事!我没事!你怎么样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冰?你别吓我啊!!”哭到一半,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连滚带爬的往洞那边跑,嘴里念叨着“神医!对…神医应该好了!神医你在哪里?!!!”
房间里没有,院子里没有,厨房没有,客厅没有,茅厕没有,余处的屋子没有…
.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