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面前。
唐三藏沉睡良久,手乏无力,迟缓而又吃力地接过后,仰头一饮而尽,以解饥渴。
“一天一夜了。”
沙悟净和朱悟能看着他摇摇头,“若不是有大师兄相助,师父不知还要何时才能醒来。”
“相助什么?”
唐三藏没想到梦中几十年,梦外一昼夜。他抬头看着坐在凳上皱眉盯着他瞧的孙悟空,不知想到了什么,心头一跳,缓缓别开了眼去。
“大师兄为了揪出师父昏睡的根源,可是二话不说亲自入了梦去啊!”
唐三藏瞬间两眼睁大呼吸一紧,紧抓着手中滚热瓷杯,对着孙悟空声音低涩,“你入了我的梦?”
孙悟空看着他,两人视线交汇,却并无璀璨火花,只海一般绵延的深沉静默。
他闭口不语好半晌,方才偏过头去,低低嗯了声,模糊而轻微。像隔着雾的花。
“那你、咳咳,你可从梦里看到了什么?”
唐三藏问着,心悬一线,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起茶盏,仿佛传递的热量能予他些许心安。他想抬眼望孙悟空,却又被不知名的情绪深深压制着,收回了眼神若即若离,只些许余光瞥着那人修长的手,仿若瞥见了梦中在石壁上留下抓痕的种种迷离。
孙悟空心底隐隐焦躁着,却把异样情绪投入了井底,加盖封条如沉埋。他想唐三藏大概是不喜和他有什么纠缠瓜葛的,既如此,不如装得糊涂成全那人。
“我……”他深吸一口气,顿了顿道,“我不记得了。”
“谁做梦还会去特地记着梦里发生了什么?”
孙悟空嗤了声,抱臂胸前,脚搁桌上,一副忘得干干净净的模样。
唐三藏想及梦境最后他如火燃烧却又似流星覆灭的眼神,顿了片刻,不知是成全还是逃避地点了点头,“好巧,我也是。”
轻轻巧巧一句我也是,便撇干净了梦中恩怨纠缠所有。
仿若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本就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句,师父也不想这样的,我觉得这样不算虐哈qvq他只是□□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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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没有多少□□,更多是强迫,大概是为了推进两人之间的实质接触,让师父正视自己的感情。
我原先设计的还有师父边啥啥边喊“玄清”的环节,因为之前有小天使说误会太深还不如让他们别在一起了,所以我就把这情节去掉了w不然又要误会大发了。
悟空是不想让唐三藏为难,同时那段梦也真的很屈辱,所以说忘了。
唐三藏一方面心中逃避感情,另外也念着孙悟空的自尊,所以也说忘了。
他们其实是双双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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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宝象国揭悬赏令
那日之后,唐三藏和孙悟空两人对梦中之事闭口不谈,权当作忘得一干二净。
唐三藏虽知一切都是梦魔搞的鬼,却总觉得梦中一切真实得如同都曾发生过。可他找不到梦魔,也无处去问那梦究竟只不过是一场太过漫长的幻想,还是真真切切的前尘。
如果是真的……
那他和孙悟空岂不是早就相识?
唐三藏每每想到这个可能,心中都不由一紧。
说不清道不明的,他抗拒着与这个大徒弟的瓜葛,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只觉得若纠缠过深,总有一人会害了另一人。
师徒两就这么一路气氛诡异而又沉寂无言地赶路着,夜里也不似往常那般相拥入眠,孙悟空每日和师弟们一同守着夜,若是休憩也不和唐三藏扎于一处,只远远挑根树枝或茅草堆眯眼小睡。唐三藏起先还不习惯,每每被梦中纷扰世事聚散无常所困扰,安眠不得,却宁肯盯着青黑眼袋,也不发一语召回那孙悟空。
两人旧结加新结,结结捆心,道道刻骨,落成大坎,横亘难逾。
没人知道,就在孙悟空和唐三藏师徒二人逐渐疏远之时,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荒林野洞里,逃逸出了几丝腾腾浊气。
那受了伤的梦魔跪倒在地,身躯蜷缩瑟瑟发抖,不停地磕着头,“尊上,我就这次失手,下回定然一举成功,您别、别……啊!”
背对着他的黑衣人不为所动地夺过一团黑雾蒙蒙的玩意,甩袖负手,声音清冷,“失败了一次,就别再出去丢人现眼了。”
梦魔竟是头抵地,肌肉抽搐,四肢无力,再难抬起身子。
最后黑衣人咻地一声化作黑气消失于眼前,洞里只剩下个瘫倒在地宛如废人的他。
眼里渐渐燃起了不甘的火焰。
云渺路迢,几人赶了十几日路后,终是到了那宝象国,只见那景物一片丰饶,山水清风招摇。远山如黛,云岫遮林,流水绵延,碎琼溅玉,阡陌连带,塘田几里。正是桃源逍遥风景。师徒几人一路啧啧称叹,观望风土人情望得眼花缭乱,“这宝象国也是个好留处啊,师父,不如我们今夜就在这儿歇会儿吧?”
行了十几日野山老林,风餐露宿,众人正是怠倦之时。
唐三藏看了看热闹街市,茶楼客栈,布店书馆,街角还有汉子赤着膀子在武器铺前吭哧吭哧淬炼打磨兵器,正是繁华富庶风景。他点点头应朱悟能的话,“也好,正好我们干粮马草快没了,不如趁此之机休息休息,再去购些来。”
沙悟净瞧了瞧四周腰上缠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