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黑黝黝的眼睛沉在夜色之中,有种烈火淬炼般的刚硬与果敢,他道:“我要去做一笔拿命赌命的买卖,不能带着他。这一次我可能要走很久,我什么都放心的下,唯独放不下他。”
刘向华沉沉地叹了口气,道:“你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爱成那个样子,然后又突然间放手不管,他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秦钊眼中骤然闪过一抹浓烈的痛苦,和快便被强制性地抹了下去,他像是在对刘向华说,又是在自言自语:“他会长大的,他会照顾好自己的。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次我不想再受制于人。”
电话挂断后,客厅里恢复了死寂般的黑沉和安静,夜色沉沉地压下来,仿佛能听见神明悲悯的叹息。
凡人终有yù_wàng;
凡人终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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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进睡到半夜猛地醒过来一次,脑袋里混浆浆的,也不知道是做噩梦吓醒的还是空调开得太高给热醒的,他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伸出手,下一秒就被秦钊抱了个满怀。秦钊也是睡意朦胧,说话时唇齿黏连,吐字不清地道:“怎么醒了,要喝水吗?”
秦进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顺便在枕头上蹭了蹭微微发痒的脸颊,一个呵欠还没打完,装着温水